不赖啊!”
王隶无语,拼命憋着笑,把肚子憋出疼痛感。
江洲说罢,又对上她的眼睛打量了她好久,她不甘示弱,愤愤跟他对视,江洲浅笑一声,随后上前一步对颜父道:“晚辈方才失礼了,不过,看样子,令郎好像并无大碍了,他刚刚反应敏捷,跳起来生龙活虎,精神状态极好哇!”
敏捷个屁!颜父在心里暗叹:敏捷那头顶还让你给插了!话说回来,他闺女刚才也实在是激动了点,方才跳得比兔子还欢。编好的病弱理由已经站不住脚了,颜父一时竟无言以对。
王隶趁机接过话道:“伯父,您刚刚也说了,令郎自幼体弱多病,可别把他跟个娇小姐一样养在深闺了,让他多出来走动走动,锻炼锻炼身子骨。”
颜父急了,把她留下简直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现在也抹不过了,该怎么办。孰料,她竟然自己跑过来跟江洲道:“我跟你们一起出去。”
江洲惊愕,她竟然主动跑到自己眼下、亲口对自己说:要跟他们一起。
既然一只羊愿意主动送入虎口,那老虎岂有不享用的道理?江洲垂下眼睑再次近距离地打量她,每次打量,他总是无法避免地要去注视她那双清亮的眸子,那双眸子就像是日光照耀下的一泓不染杂质的泉水,光斑在水面粼粼地跳跃,又好像在泉水深处也可以捕捉到隐秘的闪光。
他仿佛听到了泉水一路撞击岩石发出的清越声响,叮叮咚咚,就和悦耳的心跳声一样。
他收回视线,转望远处景色,漫不经心地回答:“求之不得。”
……
出了门,避开了阿爹,颜倾转过脸来,没有好脸色地问二人:“要去哪儿?”
王隶再也憋不住,看着颜倾头上的胡枝子,捂着肚子大笑起来。颜倾不明所以,白了他一眼,又对江洲问了一遍。
江洲朝她头顶掠了一眼,装出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说:“随意。”
她知道二人就是故意把她弄出来要整她的,尤其是江洲,说不定他就为了报那一脚之仇。颜倾想了想:“好,跟我走,去青楼!”
转身欲往前走,忽然被江洲叫住:“等一下。”
她愣住,不知道他想耍什么花样。
江洲走上前来,抬手摸上她的头顶,轻轻松松拔出了那根胡枝子,还把花朵凑近鼻端嗅了嗅,嗅出淡淡的花香与发香,微笑:“我先取走我的东西。”
她恍然大悟,怪不得刚才没找着,原来是插在头顶了,终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