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影子。
江洲止步,待颜父向他走来时,施礼,举起一串子药:“伯父早,我是过来送药的。”
送药?送药送到他女儿的闺房来了。颜父走过去拍拍江洲的肩膀,接过他手中的药走了。
江洲进屋的时候,颜倾刚刚撑着身子从床上爬起来,一夜不见,她好像又憔悴了不少。可是,她昨天已经喝过了药,晚上把她送回来时,她精神状态也还好。若不是早上出门的时候遇见了王隶,跟他说了一番话,他早就先过来瞧她了。他仔细检查着她的伤口,确认她真的没有大碍之后才放下心来。他猜到那刺客在箭上抹的药毒性不强,不然她早没命了。而且,今早王隶也告诉他了。
“昨天,我离开后去看了那个被你一箭穿喉的刺客,在他身上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物,他身边留下的箭矢全都荼了毒,不过,毒性不强,要不了人命,可见,那刺客并不是想要取你性命的,应该,跟之前的不是同一帮人。”王隶这样跟他说。江洲放下心来,但见她一副憔悴的样子又忧心忡忡,也许她体质太弱,伤口也需要时间慢慢愈合,急不来。她真是白白地为自己遭了罪。
江洲想着这些的时候,颜倾却已开了口询问他:“昨晚我阿爹把你叫出去后,跟你讲了什么?”
“唔……没什么,就质问我,把你带去了哪里?”江洲不想告诉她她已经被她爹许给他了,万一,她还没想好,不答应了呢,要是能把秘密埋藏到她及笄那天最好了,等他来娶走她的时候,她想反悔也来不及了。怕她锲而不舍地追问,江洲忙转移了话题问她:“你爹今日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昨晚没来看你吗?”
颜倾摇头。
江洲叹息了一声,一把将她拉了过去,揽在怀中,抱着脸亲了亲那块胎记,又问她:“昨晚伤口是不是又疼了?”
她点点头,靠在他怀里,任他抚弄她的头发。
“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吗?”他像是在问她,可语气又不像,却仿佛是在陈述。“小时候,还记得吗?你爹对你好不好?”
小时候?多是她不愿意回忆的过往。
在她印象中,阿爹从来没有抱过自己,他一直不喜欢自己,姐姐比她大三岁,却常常被阿爹抱着坐在腿上,可以无所顾忌地和阿爹讲着笑话,分享各种有趣的事。而她却站在一边看着,阿爹也不看她,好像把她当作空气,别说能坐在他腿上了,她连靠近阿爹的勇气都没有。
有一回,她和姐姐都在院子一角玩耍,阿爹进来时直接把姐姐抱起来架在他脖子里。她却被遗忘在边上,她看见姐姐脸上开心的笑容,心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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