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有多羡慕。她也想过去抱住阿爹的腿,低头看了看自己脏兮兮的手,还是放弃了那个想法。原因在于:之前有一次,她坐在小凳上喝着香喷喷的骨头汤,有只贪吃的狗扑上来要跟她抢,她赶紧站起来避开,不料那汤却洒了出来,不巧地泼到了路过的阿爹身上,阿爹冷着眼睛剜了她一眼,她觉得那眼光真是比寒冬腊月里的空气还冰凉。
姐姐似乎也看得出来阿爹不喜欢她,常常想帮她去讨阿爹的欢心,然而,没有用,她依旧是个旁观者。
有一回,在姐姐的推搡下,她也大着胆子张开双臂往阿爹怀里扑去,阿爹愣了一下,才把她抱起来,很快又放下,仅仅是一个短暂的怀抱她都惊喜不已,之后,她再做类似的举动,阿爹却只淡淡地瞥她一眼,却不抱她,后来连看都懒得看她,直接从她身边绕过去了。她不知道为什么,难道就因为自己多了一块胎记,生得丑?
原来,所有美好的幻想都不过是贪婪的奢望。
阿爹没有虐待过她,但就是习惯对她绷着一副严肃的面孔,鲜有父女之间的温情。
只有阿娘疼爱她,但是阿娘又早早地去了。周围的人都不将她放在眼里,有时候,她觉得,自己与整个家庭格格不入,倒像个外人。慢慢地,她习惯了被忽视,养成了怯懦的性子,也默默地受了很多委屈,流了很多眼泪。因而,前世里,后来,当有一个男人无微不至地照顾她时,她来不及明辨是非,就轻易付出一些真心了,而那个男人,正是王楷。
寤寐求
见颜倾久久不说话,江洲又轻声问她:“小时候的事,都想不起来了吗?”
她点了点头,眉目间浮出一抹郁色。江洲察觉腰间有股力道隐隐在牵扯他的衣服。低头一看,她的双手正紧紧地攥着他腰际的衣服。
“可以下床走动吗?”江洲小心翼翼地把她扶下床,她试着走了几步,没走多远,人又被江洲扶到床边坐下:“你等着我,一会儿,我给你看一样东西。”说完,江洲就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江洲走后没多久,春绯端着煎好的药过来了。丫头和主子多半是一条心,赵氏讨厌颜倾,春绯哪里对她喜欢得起来呢?而一家之主的吩咐却不能不遵从。
春绯把药端到颜倾跟前,没好气道:“二姑娘!喝药!”
接过药碗,瓷碗那滚烫的温度立刻把她的手灼伤了。颜倾一咬牙,把药碗放回去:“你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