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决心要好好钻研医书,若精通医术,往后除非是邪魔入侵,其他的脏物,休想毒她的儿子。
于是潜下心来,夙兴夜寐,读万卷医书,辨万种药物,渐渐通晓药理,也摸透了人体的穴位,各种药物,闭上眼睛一嗅便知。寻常女医用了十年才学成,而她,仅用了一年便臻于精湛。
学了医术多好,既能救人,又能害人。
图窃国
一年里,晋阳侯暗里的寻觅从未间断,却始终不得儿子消息。
是岁某日,皇帝忽然病重,一朝卧床不起,得到消息,晋阳侯决定入宫探视。
老皇帝睡在龙榻上,望着重重帘幕里氤氲的烟雾,撑坐起半个身子,扬声唤人,音声颤颤,中气不足。
近侍挑了帘缦入内:“陛下?”
皇帝咳嗽半晌,艰难地喘息:“去备笔墨。”
近侍携来他所需,亲眼目睹他颤颤巍巍地握着御笔,写下传位于长沙王刘恪,盖下玉玺后,他竟握不住那重量,咕噜一声,玉玺坠地滚落。
“朕说过多少次了,别点这香了!”他怒斥一句,吭吭咔咔地咳嗽,大力呼吸,无可避免地将那温焚愈烈的香气一丛一丛吸入鼻腔。
近侍低眉哈腰,伏地唯唯诺诺地答:“回陛下,是安神香。”
他欲再斥,却预感自己的身躯不宜再动怒,想想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交代,压制着怒火,低着有气无力的嗓音道:“传朕旨意,宣长沙王刘恪入宫觐见。”
近侍却伏地不动。
“聋了?”皇帝一斥,又吭吭咔咔地咳起。
“回陛下,”那近侍答,“晋阳侯在外求见。”
一闻“晋阳侯”三字,皇帝几乎以兔起鹘落之势抓起身边的玉枕砰一声砸在地上,碎玉四溅声难掩他发自肺腑的暴怒:“朕说过多少次了!不准他入宫觐见!”言罢一口鲜血如蟠龙喷出!
“陛下息怒。”那声音远远地自殿外飘来。
皇帝蓦然瞪大双眼,视线向声音的来源探去。殿门咿呀两声,缓缓开了,透过重重帘缦,隐约可见一人影随日光耀入,晃来帘缦,看得皇帝浑身僵硬,犹如见了鬼魅:“滚!给朕滚!朕没有宣你!
来人!来人啊!”可无论他如何声嘶力竭地叫喊,始终没有人来。
皇帝斜睨了一眼帘幔外的近侍,又呕出一口血来:“原来这狗东西也是你的人!真是出乎朕的意料哇!”
帘缦被挑起,他入内,竟是如此明目张胆,他猖狂地不行跪礼,还大言不惭:“听闻父皇要驾鹤西去,长乐忧心如焚,特意嘱臣来探望父皇。”他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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