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边抬起凛冽的眸光,皇帝只觉得自己看见一道寒光劈来,仿佛将杀的刀戟。
“你……你……你果然揣着狼子野心!”
他只是笑,声如阵阵阴风,刮得皇帝的面寒冽。“陛下误会了。”
“误会?你难道不是来取朕的性命的?一年来朕的身体,还不拜你所赐!朕的寝宫你都敢闯!怕是早就安插了无数的内应!”
他不言,只阴郁地笑,自那近侍手里接过圣旨,拆开一览:“原来陛下要立刘恪为储君,可,要怎么安抚你的长孙刘愠呢?”
“你……你是想矫旨窃国么?”皇帝愤然欲起,盛怒之下却更加提不起力气。
“窃国?”他勾唇:“臣却是想窃国呢!可时机不对,臣若是在此时窃国,陛下的两个孙儿都不会答应,陛下的满朝文武也不会答应,更何况,臣的孙儿还小。仅一岁,臣窃来给谁?”
皇帝攥紧青筋毕露的拳头,狠狠捶在龙床上,呕血之后,有气无力道:“朕……朕到底还是小看了你!短短几十年,你究竟是用了什么样的办法,豢养了那么多为你所用的人,如今,朕都不清楚你暗里还养了多少,又在朕的皇宫以及大江南北安插了多少眼线,你……你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让那些人心甘情愿地为你卖命?”
“什么办法?呵——”他冷笑一声,正色答:“一沐三握发,一饭三吐哺。”他转过脸来,眸光一烁:“难道史书不曾告诉过陛下如何笼络人心?难道那死了的周公不曾托梦告诉陛下如何礼贤下士?难道苏相的治国方略里没有记载过宵衣旰食、握发吐哺?”
皇帝闭上眼睛,依旧气耿耿道:“早知今日,朕就不该将女儿嫁给你!那样便不会姑息你几十年而早早就将你杀了!”
“臣甚惶恐。”他语气平淡,“可臣给过陛下机会,陛下不信任臣,这么多年殚精竭虑地提防臣,之前,臣不但不放在心上还一心一意地想着扶助刘恪登基,可是陛下是如此地信不过臣,枉臣信任陛下让我儿前去征讨南戎,可是陛下呢!陛下的所作所为让人心寒,为了削弱我晋阳侯府势力,竟狠心派人伪装成佯偟人,取了我儿性命!陛下做出此等卑鄙行径,以为就将臣蒙在了鼓里?还渴望臣能为陛下的孙儿鞍前马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臣可没有耿耿的忠心与高风亮节!”
皇帝阖上双目:“若不是念在长乐,朕早就想杀了你,朕真是后悔没有早些杀了你!”
“原来陛下还顾念着骨肉亲情!”晋阳侯端来一碗汤药,走到皇帝跟前:“那臣的儿子不是您的亲外孙?臣的孙儿不是您的亲曾外孙?您怎么不再顾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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