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绵软的。
“三年未见金陵落雪了。”祁振抱着苏玉柔缓缓向沁芳亭而去,身后洋洋洒洒跟随着众位太监、宫女,各自捧着食盒、酒品和衣物。
他的声音不同以往的霸道无情,反而让她想起了三年前,在苏府阁楼上,他看着满园的落雪,唇角噙笑:“南方落雪竟是如此。”
她从未离开过金陵,听他如此诧异不禁追问了句:“那燕北落雪又是如何?”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祁振念了这四句后笑道:“这首诗写得倒好,可惜我只喜欢其中两句。”
她当时笑了笑,看着墙角盛开的寒梅道:“莫不是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难着?”
祁振也看向那寒梅,目光落在她身上,里面灼灼有暗光如火:“如无倾,焉知江南好雪。”
当年情景,似已如轻烟,谁知竟从未飘远,当祁振又慨叹金陵落雪之时,她才有些恍惚,这三年他在燕北,也会记得当初的那场雪吗?
簌簌的雪落在身上,丝毫不觉得冷,不知是他的怀抱温暖还是她已无心外物,直听到两个声音传入耳中,她才回过神来。
“皇上——”
苏玉柔扭过头去,看到沁芳亭上两人长身而立,一个是她的兄长苏玉沉,而另一个竟是贺凌云!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亭中铜桌上清茶香气袅袅,周遭宫女环伺在旁,雪尚未落到亭上就已消弭,一股暖风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梅花香。
祁振抱着苏玉柔放在一张锦踏上,也挨着她坐下,添喜已将酒斟了上来,几碟果品一一摆上,他冲苏玉沉、贺凌云二人点点头,四人环坐在铜几边,远远看去,是雪中一道风景。
那亭子与坤宁宫设计一致,中空的铜柱里注满热水,相隔远处有铜炉在烧,丝毫不觉烟气,只觉温暖如春,从亭中看着宫中飞雪,簌簌无声。
苏玉柔不解的看了看祁振,心情却好了几分,她细细的看了看凌云,见他眉目清朗,一身白衫,素色锦袍已放置一侧,目光也落在她身上。
难道祁振真的没有为难凌云?他又想做什么?
“柔儿?”祁振握住苏玉柔的手,轻声道:“可还觉得冷?”
苏玉柔转过头看着祁振,他到底在耍什么把戏?缓慢的分开他的手,涩涩的开口道:“多谢皇上关心。”
祁振胸口微微起伏,捏起酒杯对苏玉沉、贺凌云二人道:“朕记得四年前冬雪初晴,你我三人曾在苏府饮的梅子酒,不知是不是这个味道。”
说罢,祁振捏起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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