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技,戒心甚强。皇上仁政,又吩咐咱们不能粗斗硬来,卑职也是一筹莫展啊。”
“一筹莫展?”牧容语调微扬,眼眸中携出一瞬冷戾,倏尔轻快地笑起来,“看来本官要清理一下锦衣卫的教头了,瞧这探子们给本官训的,简直是废物一群。”
“牧大人息怒,是卑职无能,切不可迁怒于同僚啊!”张居淼诚惶诚恐的站起来,提着官袍跪下来,掷地有声地说道:“请大人再给卑职些许时间,卑职一定将章王罪状查个水落石出!”
“张大人请起。”牧容抬手扶起他,眼角微垂,凝视着他那张颓丧的脸唉声叹气道:“当下也只得这样了,本官公务繁忙,难有分…身之术,章王之事还有劳张同知费心提领了。圣上给予我们一月时限,如今算算也快到了,缉查务必抓紧时间。”
“是,请大人放心。”
牧容正色颔首,眸色淡淡地扫向门外,“天色已晚,本官便不再久留张大人了。”
“大人留步,卑职先行告退了。”张居淼识趣的拱起袖阑,呈敬上去。
待他的轿子离开指挥使府后,皂靴皂袍的君澄从院内一角闪出来,对着夜空打了一个手势。
霎时间,屋檐上依稀能看出些许异动,身穿夜行衣的锦衣卫们猫在上面已久,得令后飞身而起,以檐头为踏点,悄无声息地直追那轿子而去。
目送探子们走远后,君澄脚步轻健地闪入正堂,阖上门后剑眉一蹙,忿忿道:“嘁,张居淼那老贼还真是会装腔作势。就知道这些年他心里不稳当,暗中走漏锦衣卫消息不说,还在这里充烂好人。”
说什么切勿迁怒同僚,想想他都觉得恶心。
和他的义愤填膺相比,牧容淡然自若地站在梨木灯架前,面上愁态尽散,温润的眉眼轻弯而起,携出一抹如云似雾的笑意。
他抬起手拂过灯烛里的火苗,登时掀起一阵影影绰绰,淡声问道:“都安排妥当了?”
“大人放心,属下都办妥了。”君澄顿了顿,“探子们已经追那老贼去了,动向都掌握在咱们手里,没多久保准就能漏尾巴。”
牧容满意的点点头,这内部出了暗鬼,不难想到就是心术不正的张居淼所为。然而区区一个锦衣卫同知,还能在他手下翻了天不成?
自从三大密探遭到伏击后,他一直派人跟着张居淼,前几日终于发现了张居淼手下的校尉去了烟花巷,跟一些身份不明的人厮混在一起。
花天酒地一番后,那些人乔装打扮,在京城里兜兜转,最后都进了章王在城北的私人府邸,直到天亮才离开,定是给那老狐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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