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信儿。
“这张居淼还真是活腻歪了,竟敢参与谋反,凭他那点脑子,八成是浆糊进多了。”牧容笑地轻快,话锋一转,“对了,王府那边进展如何?”
君澄道:“已经按照大人的吩咐,买通了王府的副侍卫长。大人果真没猜错,那人见钱眼开,二话没说就应了,等反党聚集到章王府时就给咱们信儿。”
牧容又回忆起那副侍卫长贼眉鼠眼的模样,面上笑意更浓,“相由心生,这世上没人会跟钱过不去。”
“是。”君澄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敬赏的意味,倏尔又想到什么,试探:“副侍卫长若是来送信,咱们怎么办?放他回老家还是……”
当初的利诱条件之一就是饶他们一家不死,锦衣卫会暗中遣送他们出京。那副侍卫长也是个精明人,眼见筹划已久的事被圣上察觉,这般防备来看,章王反叛胜算不大,还不如提早倒戈求得一条生路。
“杀了,叛党还留着做什么?”牧容垂手抖了一下曳撒,波澜不惊地道:“拿下张居淼之后,他的手下一个也别留,偷偷处理干净,锦衣卫里不需要这种立场飘忽不定的人。”
君澄清楚他的脾性,诸事谨慎,最恨的就是内部之人不听教化。这会他道了声是,便没再说什么。直接隶属于张居淼的锦衣卫不多,也就几十个人,其中有几个和他还算交好。不过现下指挥使发了话,他也不会留情面,道义这种东西,在锦衣卫根本不存在。
恼人的公务暂时告一段落,牧容如负释重的打了个哈欠,懒懒道:“你昨夜当值,大晚上还要叫你过来,可有疲累?”
“不累,属下早就习惯了。”君澄坦言,但白眼仁里的血丝却暴露了他疲惫的状态。
“是么。”牧容意味深长的睨他,微一叹气道:“锦衣卫公务繁重,干的又是劳心劳力的烫手活,休息时间不要总干一些闲散的事,这样才有助于当值时心无旁骛,不出差错。”
他面儿上虽没明说,可是话里有话。君澄跟随他多年,登时心领神会——恐怕教习白鸟轻功之事,没能逃出衙门探子的口信儿。
不管在什么时候,指挥使总能悠然自得地坐观大局。他若是想盘问缉查的,就连他们这些当属下的也不能幸免。
君澄这么想着,无奈地挑下了眉梢,讪笑道:“大人说的是,属下谨记在心。”。
接下来的几日,卫夕仿佛有了精神寄托似得,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在君澄的帮助下,她也算是对轻功一知半解,整个人都爱上了这种新技能,每日在交堪馆后院上蹿下跳,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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