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丧母,一直都是由妾室刘夫人照顾。刘夫人无出,对姐弟二人亲如母子。
一想确实有段日子没回府了,牧容略带歉意的说道:“儿子知道了,得空回府给二娘赔罪。”
牧庆海眼光一亮,忽然想到了点什么,“对了,前几日为父跟礼部尚书在府中小聚,恰巧提到了你的婚事,那吴尚书家的千金……”他一斜眼,见儿子面色不悦,倏尔改了口:“罢了罢了,你已经长大成人,随你意吧。”
见父亲挺识风趣,牧容含笑道:“父亲莫急,儿子有了心怡之人自会让父亲上门提亲的。现在锦衣卫公事繁忙,儿子身为指挥使,自当遵守内部法纪,实则不易谈婚论嫁。”
“就你道理多。”牧庆海嗔他一眼,又嘘寒问暖的交待了几句。
出了宫门后,父子俩分道而行,然而牧容的轿子并未着急离开。等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晏清玉终于从宫里出来了,袖阑里似乎还捏着一本密折。他只瞥了一眼就认出了那密折,是锦衣卫呈上的反党名册。
晏清玉神情凝重,原本就是个浓眉大眼之人,如今乍看起来面相愈发狠戾了。小厮见他出来了,轻车熟路的为他掀开轿帘。这头正准备上轿,忽听一个熟悉声音喊住了他——
“晏大人,请留步。”
晏清玉的步子顿了顿,循声看去,只见牧容不扬微尘地朝他走过来。
二人互行一礼道,他讨好的笑道:“下官恭贺牧大人荣升左都督。”
牧容回以一笑,“虚名而已,提它做什么。”
“牧大人真是淡泊名利,下官佩服,佩服。”晏清玉又一呵腰,“大人可是在等下官,不知有何要事?”
“也没什么大事,前些日子,晏大人上密函到圣上手里,想协助锦衣卫侦办章王一案,谁知圣上未允。”牧容微一皱眉,看似有些担忧,“如今本官擅作主张,将缉拿叛党之事移交给大理寺,可是唐突了?”
呵,假慈悲。
晏清玉心头暗忖着,眼底闪过一瞬异色,依旧是不以为意的口气:“哪里哪里,能为圣上分忧,协助锦衣卫缉拿叛党,实则是下官的荣幸,牧大人这是多虑了。”
“也是。”牧容温然带笑道:“大理寺那么想插手锦衣卫的事,怎会放过这个机会呢,的确是本官多虑了。”
晏清玉被噎了一下,干笑了几声,黝黑的皮肤渐渐鼓起红晕来。
牧容睇他一眼,随便找了个理由告辞了。踅身的时候,他唇边扬起的笑有些不怀好意,不加掩饰地晃进了对方的眼眶里。
等他的轿子走远后,晏清玉面色忽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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