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在宽袖中的手将密折捏的咯咯作响。他向来憎恨这群朝廷鹰犬,杜衡倒台后,原本以为日子会太平,谁知又冒出个姓牧的,不但挡他道儿,还屡次前来招惹。
思及此,他直直盯着远方,勾起的唇角裹挟出几丝邪气。世家也好,皇亲国戚也罢,且就狂妄吧,到头收拾起来才叫有趣。
上轿时,长相白净的小厮在他耳边嗫嗫道:“大人,青莲会那边来信儿,说要劫诏狱转移小世子,请您帮打点一下。”
晏清玉面不改色的坐上轿子,将那皱巴的密折摊开放在腿上,如椎的手指在密麻的名单里划了一圈,最后落到‘青莲会’上,狠劲儿点了点。
这帮狗东西还真是派不上用场,还没营造点混乱局势就被牧容端了窝。若不是他多留了个心眼,恐怕今天接受廷杖的也得加上他了。
“这点能耐还想劫诏狱?”晏清玉鼻间一嗤,眼尾流携出一丝轻蔑来,“一群叛党,杀,一个活口不许留。”。
当卫夕从噩梦中清醒过来时,映入眼帘的是原纱色的罗汉帐,胳膊上隐隐作痛,她这才记起来,自己死里逃生了。
太好了……
她抬手拭去额上的薄汗,半撑着身子坐起来,刚一抬眸,就看见一个穿着罗纱裙的少女从门外走进来。
头还有些发懵,她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这丫头是牧容府上的,“青翠,你怎么在这里?”
青翠刚把腕上的木匣放在圆桌上,里面盛着指挥使府里送来的进补膳食。这会子听到动静后吓了一跳,猛一踅身,这才发现床上之人已经醒了。
“姑娘可吓坏我了。”青翠叹道,走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太好了,没再烧起来,感觉身子清爽多了吧?”
卫夕不解的蹙起眉,“烧?我生病了吗?”
“可不是么。”青翠站直身,一版正经的说:“姑娘回来之后一直高热不退,昏睡了两天多呢,吃了好些汤药才退热,可是让我们家大……”
话音戛然而止,她自觉失言,把后面的话硬生生吞回去了。
牧容特意叮嘱过她,让她咬好嘴巴一个字不许说。心里虽然云山雾罩的,可大人发了话,她定是不敢违背。
好在卫夕只顾着猜思了,没有注意到青翠脸上的窘迫。她记得自己好像在章王府门口晕菜了,后来的记忆就很模糊了。
朦胧中有人喂她喝药,吃粥,原来这压根儿不是梦。
天神大老爷,这得是高烧多少度才能变成这般不记事的鸟样。卫夕在心里鄙视了一下自己,不过也值得庆幸,好歹这条小命是保住了。
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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