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奈她这个丝毫不会武的小姑娘如何。这时,湛如突然轻轻一笑,抬起头来说道:“可见天下之事,也不尽然可用武力解决。”
静亭道:“什么?”
湛如招手叫她来身边坐下,然后对那老人道:“书上讲的是对的,此处说的攻心,并非取其阵心,却是心术之意。”他将阵摆回初始的样子,继而,将所有羽毛和树叶打散,排在圆周。可是乱过之后,每两颗石子中间就出现了一枚羽毛或是树叶。也可称是树叶和羽毛夹住一枚石子,就这样,他将所有的羽毛和树叶从阵中撤了出来。
老人望着棋盘,目光渐渐由震惊,变成狂喜。他大叫了一声,将手中的书扔下:“离其阵,乱其心!离其阵,乱其心!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犹自沉浸在阵法中不能自拔,静亭提醒道:“你是不是该帮我们逃走了?”
老人才如梦初醒,突然跪在地上,向湛如拜了一拜。静亭被吓了一跳,湛如却只是笑,没有推辞。随后,老人起身走出门:“此处没有其他的路,要返回去,就必定要穿过树林。所以你们只能从上面走。”他带着两人走到绝壁之前,“我送你们上去。”
他先走过来,将静亭一托。她只觉得风声一下子变得很响,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在绝壁顶上。老人又用相同办法也送了湛如上来,最后,居然还送上了那匹白马。
静亭摸着马头,对他道:“多谢。”可是一转眼,那老人却已经消失在崖边。
她目瞪口呆,对湛如道:“我要是有这样好的武功,一定每天自己跳崖玩儿。”湛如扑哧一笑,捂着肋下的伤口:“那你要练到什么程度,才知道自己跳下去不会死?”静亭一想,这倒也是个问题。他已经牵住马缰,“别闹了,快走吧。”
这道崖已经是磐手山最高的地方,却不是绝路。一侧是林立的峭壁,另一侧却长满了墨绿色的蕨类植物,平坦无遗。两人没有再骑马,而是牵着马不行了一阵。静亭瞧着他脸色,不由得有些担忧道:“你还好么?要不要停下来歇一会儿?”
湛如点了点头,两人靠着一块相对凸起的石头坐下。
山上越高处,气候就越寒冷。这崖上与下面像是两个季节,白马原本乖巧地在一旁走来走去,不一会儿,也难受得蜷缩下来。
静亭想脱了外衫给湛如披上,被他按住:“像什么话。”
她淡淡一笑:“难道只有你会照顾我么?”湛如摇了摇头,靠在她肩上:“我没事,歇一会就好。”
过了片刻,静亭轻声问道:“你本来的打算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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