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衡兴县侯致仕了,你如今还是住在你外祖母那里吗?”张乐世阿娘是她外祖母的小女儿,她外祖母却是先皇后盛姿的亲姑母。
“回陛下。老在外祖母家住也不像话,王傅昕——我那庶兄承爵以后,我在京中另置了门户,只偶尔去看看外祖母,她最近新养了好几只猫,偏我见到猫毛就要打喷嚏,外祖母说我吓到她的猫了,还生气叫我不许去呢。”可能是说到外祖母,她嘴角终于一扬。
王家有个世袭的县爵,她父亲是从三品县侯,王傅昕是正四品县伯。
启翛点了点头,问启蛰:“你今年不是开府,可想好都选谁做府官,不把乐世纳入麾下吗?”表彰启蛰监国之功的封赏里,就有允许开府一条。
启蛰道:“自然是要的,但这事也不急,我预备着等明年再从春闱里挑一二个好的,一并封了省得麻烦。”
“你在吏部确实是要管仕子科举的事。”启翛想了想,“”既如此,不如让乐世帮你的忙,就封她个……”
“给事中吧,哥你既然想她帮忙,这位置最好不过。”启蛰接口道。
“行,那就给事中。”启翛倒不在意是什么,左右给了官他心里莫名好受些。
但这看在其他官员眼里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给事中可以分判门下省事,百司的抄奏也由给事中先读,并有驳回之权。尤其在容朝,给事中虽然官位不高,却可参政,说是半个宰相也无不可。长公主又提到春闱……几个官员对视一眼,自以为心有明镜,得悟圣意。
张乐世当场就叩谢陛下,又说心中感怀皇恩,愿歌《鹿鸣》以报之。唱完,启翛又赏了一百匹绢。
对面几个臣子听了一晚上戏,终于有他们发光发热的机会了,见启翛听得高兴,也自请歌舞以娱。
今天本来就是邀众玩乐,人多才好唱戏,启蛰厚道,自己搭台子让戏子唱完也不撤,大方借场子给那些官员。
启蛰拿东西逗褚辞玉猜左右手,又和张乐世摇骰子喝酒,配着乐人吹的曲和太常博士的琵琶玩得尽兴。
褚辞玉输了几次,叫着要和启蛰换换,他把手插到瓜子钵里,攥拳伸出让启蛰猜里面单还是双。
褚辞玉拳头攥了老大一个,大拇指和食指圈住的缝里还漏了两个。
倒不见启蛰纠结犹豫,她只看了看月亮,喝了盏酒就道:“双。”
手摊开,张乐世凑过头看着他数出了二十六个南瓜子。
褚辞玉不服再要来,启蛰却坚决不和他玩这个了。
张乐世拍掌大笑:“你这是撞她枪口上了,你以为这儿为什么是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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