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经手了这幅锦绣山河图的母亲与小姨都红颜薄命,她怕不怕意味不祥,当时她说不怕,这会儿却不想此物在重华面前显露出来,便是重华年纪还小,什么都看不懂,她也不想去犯这个险。
“娘娘,可要展开了看看?”这幅绣品,乌兰也是见过的,当时惊鸿一瞥,晓得是难能可贵的珍品,若非汝月还怀着身孕,怕是当场就要续了线,取了针,将剩余未完的部分,亲手做完,“说的是锦绣山河图,如何看这绣品上头的山山水水,不像是我朝的地貌,娘娘看看,中间有好大一片的湖水,婢子想不起来,这是何处?”
汝月摇了摇头道:“我在宫外的时候,也没去过几处,哪里会知道这一大片湖水又在何处。”她的话语一顿,要是皇上在话,应该会知道这些,一国之君,对国中的山川河流,应该如数家珍才是。
“娘娘,这件绣品近看着只是觉得好看,方才婢子离得远些,再瞧着这片湖水,却觉得好似波光粼粼,像是只要扔进一颗小石子就能荡起阵阵涟漪一般,好不神奇。”乌兰说得没有半点夸张,她见多了汝月做女红,旁人见着厉害的那些针法,她也是见惯不怪的,不过眼前这才绣了一多半的锦绣山河图,却让她升腾出个念头,怕是汝月如今的手艺,未必能够完工。
果然,汝月认真看了一会儿,眉头越皱越紧,手指下意识地冲着那绣面抓了过去,幸而她的指甲不尖,使力之下,只听到锦缎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却没有被撕坏。
“娘娘!”乌兰惊呼出口,才算止住了汝月的举止,“娘娘,这是看迷了眼?”
汝月怔怔的,还没有回过神,沉默片刻才道:“我自以为将母亲的针法学了七八成,如今一看此图,想来最多只有三四成的本事,要想完工此图,怕是短期之内是不可能了。”话语中,不是没有遗憾的。
“不如娘娘再盘算盘算,没准一回头又能够落手了。”乌兰见汝月瞧了这些时候,眼中已经显出疲惫之色,知道是极为伤神的,赶紧将绣品又给收起来,“反正已经搁置了这些年,娘娘莫要急于求成才好。”
“是,你说的很是,让我想明白了落手,免得毁了珍品。”汝月起身,走到窗前,向外望去,让眼力劲儿得以纾解片刻,眼角一酸,居然有些要流泪的感觉,她心底里暗暗吃惊,自己的眼睛便是再豆大的灯烛下头做活,也不会觉得酸涩,不知是年纪渐长,才变得如此不中用,还是这锦绣山河图被外祖父说中,是为不祥之器。
她边想着,思绪还来不及飘出去些,外头一声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