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经历。
后来她总想,不知道那些兽谷,冰渊,白骨原是怎样的,如果她有机会看见,一定会将兽谷踏平,将冰渊填满,将白骨原的白骨归葬,让茫茫雪原一片平坦,再无能伤人害人处。
她不能参与他惨痛的幼年,不能抚平他旧时的伤痛,但她想好好陪伴他半生。
可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
铁慈伸手,轻轻抚了抚腹部,心中无声叹息。
机关算尽,终抵不过命运无情。
身后风声凛冽,天地空旷,恍若只剩下她孤身。
铁慈却忽然回首,对着空风冷雪,淡淡道:“出来吧,师父。”
风啸得似乎更烈,吹散无数雪花,在半空悠然蹈舞,再静静落下。
无人应答,连语声都被吹散。
“你在将军手腕表上留信给我,又何必再躲藏?”
依旧一片沉静。
铁慈静默了一会,看看天色,道:“师父,你在等我午夜发作吗?”
一阵静默后,远处有人笑答:“是啊。”
铁慈正前方,十丈距离外,两块积雪的大“石头”忽然动了起来。
云不慈穿一身白色僧袍,端着一把白色的枪,手臂稳定,眼神平静,遥遥瞄准了铁慈。
她身边是面容憨厚眼神精明的大师兄,没带武器,看见铁慈,还很热情地打招呼:“师妹,别来无恙啊?”
铁慈宽大的衣袖在风中飞舞,凝视着面前曾经最信任亲近的两个人,颔首招呼:“
大师兄别来无恙。”
然后她看了看云不慈的枪,道:“师父是不是瞧不起朕?”
云不慈挑眉以示疑问。
“朕这三个多月被追杀,见过这玩意不知凡几,今日师父手持者,应该是最老式的那种了。”铁慈一笑,“师父真自信。”
“三月追杀,一路逃奔,经脉毁损,伤痛发作,你早已是强弩之末。”云不慈淡淡道,“若再携带高端武器,那就是我太不自信了。”
“师父为何一定要杀我?”铁慈好奇地道,“现在,你们已经输了啊。”
云不慈垂眼看了看手腕上的个人终端,从白天开始,终端上便再也收不到任何信号。
这意味着什么,她心知肚明。
她有点出神,不知在想什么,半晌点头,一笑。
“因为输了所以要杀你。否则我何以应对联盟民众的愤怒和联盟高层的质询?”
“也是,劳民伤财,徒劳无功,你无法交代。”铁慈点头,“不过抱歉,哪怕朕是强弩之末,也绝不会送上头颅,成全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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