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猛举证,赖管事出事前只得罪过晏清河。所以本官怀疑,你与赖管事身亡案有脱不清的关系。”
话罢,陈知县习惯性的想去端茶盏,却摸了空。
...哦,他们没给他上茶。
陈知县咳嗽了下,试图将这一瞬间的尴尬掩饰过去,又回归正事道,“晏清河刚挨了五十大板,能挺过去已是命大,他是不可能有力气再对赖管事下死手的。”
“但你,作为他的表哥,作为他父亲威远候的唯一弟子,武功高强,见他受此大罪,心生不忿,所以故意制造了这起意外,杀死了赖管事,是还是不是?”
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陈知县几乎是土皇帝般的存在,积攒了多年的官威随着他逐渐提高的语调威压而来。
若是寻常那些流犯早就下跪求饶了,可惜他对面的是曾经高高在上的东宫太子。
见黎殊臣不为所动,陈知县有些气恼,心想身后还有那么多衙役看着呢。
曾经是太子又怎样,现在还不是在他的地盘?
陈知县猛一拍桌子,顾不上手疼,喝道,“答话!”
“知县大人要我答什么?”黎殊臣侧头看了一眼屋外,“你说的不过是你的猜测,有什么证据吗?”
“哼,本官现在是没有证据,但本官有脑子!足有本官腰粗的大树,什么风能刚好把它摧断?还刚好砸到赖管事头上?”
说到这儿,陈知县见他还不主动认罪,烦闷地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衙役,“捆上,将嫌疑犯黎殊臣押回县衙候审!”
被衙役抓到手臂,黎殊臣眼底闪过一丝不虞。
“陈知县,你也有儿子,是故黎某有一问,还请赐教。”
“什么?”
“你可以打你儿子,骂你儿子,若是你手下的衙役呢?他们也可以如此管教吗?”
光是想想自家儿子被其他人拿着扫帚追的画面,陈知县就有些上火,脱口而出道,“当然不行,那小兔崽子老子想怎么管就怎么管。但是别人敢动他一根手指头,都是在踩我的脸!”
话罢,对上黎殊臣似笑非笑的眼神,陈知县心底一寒。
——他现在要将黎殊臣下狱,何尝不是在踩圣上的脸。
陈知县开始脑补,以己推人,他怎么罚自己儿子都行。但是倘若旁人还没拿到确凿的证据,就要抓他儿子,那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废太子在这儿,圣上未必没有派监督他的人在这儿。
看来,赖管事只能是被树砸死的倒霉蛋了。
唉,这个也怨不得旁人。他也有所耳闻,赖管事在伐木场作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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