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看见;但如果从后面抱住他,稍一低头就能看清。
突然,视频的背景音里雷声轰然大作,紧接着就是雨声和同学们嘈杂的交谈声,坐在边上的同学纷纷起来关窗。
讲课的声音随之停止。面对吵闹的教室,许江同没有维持纪律,反而呆呆地靠在讲台上。
50秒的沉默异常漫长。
昨天在课堂上,陶希洪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觉得非常突兀,又把时间倒回一分钟前。
果然,惊雷打响的瞬间,许江同的身体倏然缩紧,双瞳失焦,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然后他便一言不发地靠着休息了将近一分钟。
陶希洪怔住。
他学了十四年排球,参加过上千场比赛,是敌是友只要一个眼神,他都知道球会传给谁,对方要从哪进攻。
这些举动,绝对不是人听到巨响时的条件反射,而是源自更深处的恐惧与挣扎。
而这份无助落在小美人脸上,伴随着汹涌的雨声,愈发给人一种湿漉漉的可怜,冲刷着他的神经。
陶希洪的腹部一紧。
“你也在这儿?”耳边飘来熟悉的声线,慢悠悠的调子带着清晨未睡醒的慵懒。
鼻尖也被一阵香味侵略。
是一款木质调的男香,明亮的柑橙味里透着陈年松木的辛香,缓缓流入鼻腔。
“老、老师?”陶希洪应声抬头,正巧对上他鼻根处的小痣。
许江同只瞥了一眼屏幕,好奇地问道:“你在看我的课?”
“我我我……”
这香味实在是太勾人了。
陶小狗嗅了嗅鼻子,感觉某个地方有些不对劲。
“……”
他昨天翘了训练,一天没运动,早晨醒来时小小陶就异常躁动。但他赶着写作业,懒得伺候它,只用五分钟冲了个澡。
没想到居然还能来第二次。
更尴尬的是,昨晚的大雨把运动裤淋湿了,现在他身上穿的是一件已经洗缩水的牛仔裤。
“我的课有什么值得你回看的地方吗?”许江同带着疑惑,又凑近了些。
陶希洪脑中一片混乱,忍不住往裤裆里看了眼。
这一低头,也引得许江同的眼神往下瞥,惊讶地失语:“你?”
“我在写你布置的期中作业。”他赶紧关掉回放,结果手一抖,切到了刚才浏览过的网页上。
法国新古典主义画家安格尔的《泉》优雅地出现在屏幕上。再往下看,还有什么《沐浴的普赛克》、《镜前的维纳斯》……
“操……”陶希洪眼前一黑,感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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