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私仇。早在固城,就已经有几拨人在查我们,瞒不住的。”秦烟语速平缓,却真是嚣张。
“纪先生入府何事?”
“西山郡主府,已着人前去打理。给静仪公主留的院子,也按照公主给的单子布置了。主子还有什么安排?”
“择个日子,迁府。安排个乔迁宴吧!”秦烟想起封玉瑶的玩笑话。
“主子,我们不回熙园了?那不是白白让那些人占了便宜?”沈莹气愤。
“不急,有那个本事拿,还要看有没有那个本事留的住。”
就陪他们玩儿一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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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朝,太仆寺卿当着众臣,宣读了昭仁郡主移交的牧兰马场的规模。成年马匹10万余匹,幼马5万余匹,牛羊无数,骆驼数万峰。其中汗血宝马十余匹,均已运至西郊马场。
举朝震惊,牧兰马场规模之大,价值之惊人。而昭仁郡主悉数上交,真是好大的手笔。
朝臣这才恍然大悟,也难怪能得封郡主,之前有觉得五千户的食邑失了规制的,现在才羞愧,有那样的家底,这些食邑可能人家都没看上。
下朝后,不论是文官还是武将,轮番上前恭贺秦相,均称赞秦相教女有方,有此大义。
秦相有口难言。马场一事,他作为秦烟的父亲,事先并不知晓。有同僚问及此事,他也只能含糊地一语带过。
下了朝,秦相寻了个酒楼,上二楼临窗的包厢,一人独坐。
他的这位长女让他大开眼界,也的确有那样的资本嚣张。光是养这个马场要耗费多少财力和物力,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得了,自己更觉得无力。这些年他算计了沈时英的产业,也是秦烟的嫁妆,希望那些东西入不了如今的秦烟的眼吧。
秦相在酒楼小酌了几口,明日还有大朝会,他不敢畅饮,以免醉酒误事。待临近黄昏,才起身回府。
秦相拖着沉重的步子,已见疲态。府中等候他的是母亲的责问,宋眉的哭泣,女儿的怨怪。甚至洺儿,近日里频频问及他的那位长姐秦烟。作为文官的儿子,如今入学国子监,他居然说到有多么崇拜长姐,希望自己能以军功入仕。昨日父子二人争执不下,不欢而散。
从二楼下来时,经过堂座,听见众人惊叹昭仁郡主的际遇,皆艳羡不已。
连带着翻出了昭仁郡主的母亲,沈时英,当年的上京城第一美人,那是多少人心中的白月光啊。
是的,也包括当年的秦文正,那年初见沈时英……
不能再想,逝者已矣。秦相觉得这几天老了好几岁,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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