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的雕花窗做隔断,出了碧纱橱便是宽敞的明间。
一盏茜纱宫灯摇曳了一地璀璨碎影,桌上摆着十二道菜、一盅菌汤,用一式的冰裂纹瓷盘碗装着。
你知道我不是用脚吃饭的吧?
汪悬光瞅着那只送到她唇边的汤勺,冷冷地一抬眼。
——她正被秦销抱坐在腿上,受了伤的左脚搭着凳子。
秦销捏着汤勺,关切地说:你受了惊,我得给宝贝一点情感慰藉。
“你离我远点,才是慰藉。”
我差点就失去你了,我也受了惊,宝贝来安慰安慰我,来,张嘴,啊——
无声僵持了三秒后,汪悬光才不情不愿地喝了这口菌汤。
要不是她亲自点的这十道样菜铺满了满满一桌,某表演欲正盛的反社会人士更想端到床边喂她吃饭。
两人一个喂,一个吃,灯盏摇曳,屋外风凛。某种异样的暧昧无声无息地蔓延开来。
汪悬光咽下这口菜,打破了这份沉默,仿佛随口问了句:“袭击者是谁?”
“觊觎你姐姐的人。”
秦销也淡淡一答。
没下文了。
他的衬衫挽到手肘,侧脸在灯光下白皙英俊,专心致志地夹菜,送到她唇边,又哄着她张嘴:“啊——”
汪悬光没那么抗拒被秦销喂饭,嚼着肉羹的同时,眼睛深深地盯着他看。从他脸上出来的并非禁忌机密,而是一丝戏谑的笑意。再想到自除夕以来,他对阿姐绝口不提……
她冷冷地问:“他也和爱情故事有关?”
是啊,秦销苦恼地说,“总会想有反派拆散真爱。”
汪悬光:……
宝贝想听我和你姐姐的爱情故事?
不想。
“告诉你也不是不行,”秦销不理她的反应,拿开了筷子,俊美的面孔凑到她眼前,“你亲我一下。”
……
汪悬光面无表情,秦销深情款款,他们俩的鼻尖相距不过分毫,炙热的呼吸勾缠在一起。
半晌,她眼睛略微一垂,睫毛乌黑根根清晰,开口时声音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讥诮:
“袭击者也是个‘太子’,你们两家是亲戚。大家知道你是什么人,他喜欢我阿姐,想把她从你手里救出来。一个吸毒的纨绔有心无力,暗恋也扭曲,跟踪、偷窥、甚至可能绑架过她。
两家父亲在“一弦槐”里打牌,是熟人,不一定是亲戚。阿姐做了绝育手术,可能在他们圈子里不是秘密,用不着跟踪偷窥,绑架更是随口胡扯开——她是故意夸大部分信息的。
秦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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