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倾身去夹菜:“你尽管猜,我会不纠正你,想知有用的……”
他喂了汪悬光几根笋丝,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这里。”
“也没那么想知道。”汪悬光移开目光。
是吗?
秦销放下筷子,轻轻为她擦掉唇边的汤汁,语气平稳到近乎冷漠:
“‘一弦槐’的安全标准是每个院外有两组安保24小时守卫。我走的时候,外面还有人。所有窗上都装了警报器,从头到尾,你听警报声了吗?
“从有人破窗到你逃跑,你估计有一分半,我回来把他彻底撂倒也差不多,前后就算三分钟。连那个神出鬼没的鱼雷都到了,安保才回来……
顺便一提,人害怕的时候,会对时间产生错觉,我相信这是你经历过的最漫长的一分半,但你能给出这个答案,而不是说你周旋了三五分钟……我的宝贝,真是冷静到没有人性啊。
“中国禁毒力度很大,普通人沾上毒品这辈子都翻不了身,所以吸毒是特权阶层的时尚。不过……他知道他爸今晚也在这里,不仅敢嗑嗨了,嗨了还敢来闹事……”
他笑着眯起眼睛,诚心诚意地问:“宝贝,你真不想知道他是谁吗?”
不止。汪悬光想。
那个男人来之前,她还接到了一通可疑的挪车电话。没把她引出去,才放那个男人进来的。
不过这个消息,她不打算跟秦销分享。
汪悬光话锋一转,淡淡地问:你把人打成那个样子,要怎么跟他家人交代?
他对我的人意图不轨,需要交代的,不是我。
秦销又喂了一口菜。汪悬光咽完轻描淡写地说:“我只是你的情人。”
“但是我爱你。”
这句话接得不假思索,非常自然,好像两人没有深仇大恨,只是一对相爱多年的爱侣。
屋外寒风猎猎,屋内灯影绰约,秦销倾身向前,右手夹着筷子,左手端着小瓷盘接在下方,含笑望来时,眼里熠熠明亮。
汪悬光移开视线,刚咬住这口菜,忽然听见一阵古怪的歌声在屋内响起。没有歌词,曲调很熟悉,是白族的童谣。
她心里一颤,顺声望去,接着整个人猝然愣住了。
——雕花木屏风下,不知何时多了一道袅娜的倩影。
一身中式深红嫁衣,坐在那里哼着童谣,一下一下地梳头发。察觉到汪悬光的目光,缓缓地回过头来,露出一张极为熟悉的脸!
“……”
“宝贝?你怎么了?”秦销放下筷子,紧张地望着她。
汪悬光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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