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银子”。他们平白无故地就可以住上村里最好的房子,用上让一般人家羡慕不已的电器,有什么致富机会从来都是干部优先,比如承包村里的企业之类。我村的沙场就让支书家给包了,卖沙的钱都哪儿去了,那可是国土资源和集体资产流失呀。
弄到后来,不但他家的宅基地比旁人家都大出好几号,还给孩子买上了价值十几万的小轿车到处开着闲逛,也都没人管管。真的不知道他们的钱是从哪儿来的。不用担心会出事,整天挥霍公款吃吃喝喝就万事大吉了。比如镇上土管所先头还放话:“不论是谁家,多占了宅基地都要一罚到底!”可到村支书家的时候,还没测量呢就立马打道回府了。那话难道只是对平头百姓说的?
有位乡人从海外归来,村支书便赶去大献殷勤,而当年人家落魄时,村支书曾一脚将人家踹到河湾里。可这样的村支书居然能够一当二十余年。后来我有位同学是镇委书记的儿子,竟然屡屡偷班上同学的钱物,可见其父是个什么官。正是家里的物欲横流,礼品堆积如山,激发了他的物质野心,此乃另一种潜能啊。这些社会现实远比书本更有说服力。要想改变教育,同时得改造现实。
这是社会教育对学校教育的严峻挑战。当社会和生活教给孩子的和学校里完全不一样,甚至互相矛盾,那么学校教育就变得软弱无力,在社会实践面前不堪一击,教出来的道德防线会很快土崩瓦解。教育必须直面现实、回归现实。
我们全家主要就靠父亲那几百块钱工资,可过到了啥光景。毕竟年岁和身体不饶人哪,父亲已经46岁了,还有病在身,真得像别人那样去种大棚?腰腿病是最怕温室里那种潮湿闷热的环境呀。可是为了这个家,为了我们姐弟,父亲付出的太多太多了。即使父亲拼了命去干,也比不了人家那些整劳力啊。
等到冬天,我家田里的两个小温室也种上了黄瓜。盼着它能让我家的日子好过些吧。
及至我上了中学,家里的光景依然惨淡。初三了,我的后桌是晓桐和晓英,她俩是一个村的,排定桌次,她俩手牵着手,很要好的样子。晓桐长得特别漂亮,堪称我们的校花了。
这次是重新分班,初二时我和晓桐也在一个班,只是座位隔得较远,几乎没有什么交往。初三的课程安排得很紧,一个月只能休息一天,还有早晚自习,早上不到五点就要起床。对于我们占大多数的通校生来说,除了吃饭睡觉,全部时间都在学校里度过。上了初三,我才算理解了大姐当年的处境。虽然如此,可时间利用得并不高效,一天设了十余节课,有些纯属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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