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这么喜欢黄色。〃?
黄色?我朝四周看了看。不能让任何人听见他要说的话,尤其是他的跟班。〃拉维,你是什么意思?〃我低声说。
〃我没意见,弟弟。什么都比‘排泄哩’好。甚至‘柠檬派’。〃他边急急忙忙地走开边笑着说:“你的脸有点儿红了。”
但是他保持了沉默。
于是,在那个像一间盖着波纹铁屋顶的棚屋的希腊字母里,在那个科学家试图用来理解宇宙的难以表述的无理数里,我找到了避难所。
第6章
他是个高明的厨师。他那暖气开得太足的家里总是飘散着某种美味佳肴的气味。他放调味品的架子就像一家药店。当他打开冰箱或碗橱的时候,那里面有很多商标名称都是我不认识的。我甚至不知道那些名称是哪一个国家的语言。我们是在印度。但是他的西式菜肴同样烧得很好。他给我做了我所尝过的最有滋味然而又是最清淡的通心粉和奶酪。他做的墨西哥煎玉米卷会让全墨西哥都羡慕的。
我还注意到一件事:他的几只碗橱都塞得满满的。在每一扇橱门后面,在每一层架子上,整整齐齐地堆着像山一样高的罐子和盒子。食物储备足够度过列宁格勒包围战。
第7章
我很幸运,年轻的时候遇到了几位好老师,这些男女老师走进我黑暗的头脑,划亮了一根火柴。其中一位老师就是萨蒂什·库马尔先生,他是我在小修院的生物老师,也是个活跃的共产主义者;总是希望泰米尔纳德能停止选举电影明星,而走喀拉拉邦的道路。他的长相十分奇特。他光秃秃的头顶是尖的,却长着我所见过的最让人难忘的双下巴,窄窄的肩膀陡然让位于像一座山一样巨大的肚子,只是这座山是立在空中的,因为它戛然而止,垂直消失在裤子里。让我苦恼的是,他那两条细棍子一样的腿是怎么支撑住上面的重量的,但它们撑住了,尽管有时候移动的样子令人惊奇,好像他的膝盖能向任何方向弯曲。他的身体是由几何图形构成的:他看上去就像一大一小两个三角形放在两条平行线上。但他却是个有机体,实际上很像一个大瘤,一根根黑毛像小树枝一样从耳朵里伸出来。而且友好。他的微笑似乎占满了他那个三角形脑袋的底部。
库马尔先生是我遇见的第一个公开承认自己是无神论者的人。我不是在课堂上,而是在动物园里发现这一点的。他是动物园的常客,每一张标签和标签上的描述性简介他都读,每一只他所看见的动物他都表示赞许。对他来说,每一只动物都是逻辑学和力学的胜利,整个大自然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