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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不多时,赵匡胤发现,那柴荣是只为他倒酒,而自己面前那杯酒,却依然如故,酒不沾唇。举箸也甚少,就问道:
“大哥只给小弟斟酒,自己为何不用?难道说盘缠无多,不敷支用了么?你且放心,酒菜由小弟结算!”说着将钱袋撂在了桌上。
柴荣道:“贤弟多心了。愚兄非因川资不济,因为昨日淋雨过久,周身不适,所以刚才推车下坡滑入泥沼,现在仍不思酒饭。稍加休息就好了,贤弟不必在意。”
赵匡胤闻知伸手一摸,那柴荣额头滚烫,正发高热,不觉大惊道:
“原来大哥已经病成这样了!何不早讲?还在给小弟频频斟酒。你也真是……”随即唤来店家,安排店房让柴荣躺下歇息。并询问此处可有郎中。那店家道:“此村并无郎中。只是往西五里就到了锁金桥,过桥不远路北有药铺,名叫‘延春堂’,有郎中坐堂。”赵匡胤谢罢,便匆匆出店去了。
过了锁金桥,找到那家药铺。原来这家坐堂郎中姓李,已经八十多岁了,没有车马,不便出诊。好在名医富有经验,虽然诊病要靠望、闻、问、切,事在紧急,只凭一诊“问”得清楚,也能辨证论治。那李郎中听了赵匡胤对病情的讲述,思索片刻道:“此乃风热之症、内伤饮食,外感风寒。宜用和中消散,清热祛邪之剂。一剂退热,两剂即可痊愈。”
赵匡胤闻听大喜,当即付了谢仪,又在药铺里抓了两付药草,匆匆赶回。来到店中,见那柴荣已经烧得昏迷不醒了,于是让店家借得一个药锅,当即煎了一付,端到床前,用汤勺慢慢灌下。
第二天,柴荣觉得轻松了许多,烧也退了。赵匡胤又接着煎了第二剂。
柴荣道:“这次病倒中途,幸遇贤弟,才得转危为安。不然,后果不堪。”
赵匡胤随;“出门在外,谁无三灾两病,理当相助,何足挂齿。”
柴荣道:“第二剂药用完,明日即可上路。”
赵匡胤随:“大哥身体虚弱,不如多住几日,等身体复原,再赶路不迟。”
柴荣道:“贤弟有所不知。此处虽属华州治辖,而离城尚有数十里之遥。三月二十是华州南关大会,为兄这车雨伞,还靠在此会上销售。”
赵匡胤一听道;“既为会期所迫,明日正好与小弟同行,也好照顾大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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