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言罢,一夜无话。第二天,付了店钱。赵匡胤要为他推车,那柴荣执意不肯。于是,柴荣推着车子,赵匡胤帮他拉着牵绳,一同出了店铺,直奔华州而去。走了一会,前边已是锁金桥了。柴荣停住了脚步。
柴荣道:“贤弟,停下来,待为兄上前,交付了过桥税再走。”
赵匡胤道:“什么过桥税?前日,我曾过桥取药,并无交什么过桥税呀?”
柴荣道:“贤弟不知,那空手走路之人,尚可免纳。买卖客商,不交过桥税是不行的。”
赵匡胤道:“这‘桥大王’比那‘山大王’还稍好一些么”
因为他一听“过桥税”这三个字,心中就有火。“过桥税”和“过山税”也不过一字之差,很容易联想到“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处过,留下买路财,牙缝迸半个不字,一刀一个土里埋”的强盗逻辑。于是问柴荣道:
“大哥,此桥乃通衢大道,难道归哪家大王管辖?”
柴荣道:“此系州府通衢,并非无主山野,怎会有什么大王。”
赵匡胤道;“既是州府通衢,无有什么大王,谁人胆敢在此设卡收税?这些税银是交官府?还是养了猪锣?”
柴荣道:“贤弟不知。此地无官,却有一府。”
赵匡胤道:“什么府?”
柴荣道:“人称魏府。虽非占山为王,却可称霸一方。”
赵匡胤道:“不知是个什么货色?”
柴荣道:“此人姓魏名青,人送绰号‘坐地虎’。还有个兄弟,名叫魏明,在华州府当捕头。他们府上不仅养着许多壮了打手,还和九沟十八寨的草寇勾结。所以,那魏青有恃无恐,日夜派人把守桥头,凡是客商经过此桥,按一成抽税,就是十取其一。谁敢抗税,轻者带伤,重则要命!”
赵匡胤一听,不由怒火中烧,把牵绳往地下一摞道:
“大哥,你这一车雨伞能值多少银两?去到华州又能卖几多银两?除却川资盘费还能剩下多少银两?”
柴荣道:“哎!这样算计起来,生意也委实难做。”
赵匡胤道:“像你这们,长途跋涉,吃尽辛苦,所剩寥寥。还要为他奉献?”
柴荣道:“若不奉献,怎能过得桥去?”
赵匡胤道:“小弟可以保你过得桥去。”
柴荣道:“有何妙计?贤弟请讲。”
赵匡胤道:“你叫他向我索取。”
柴荣道:“哎!你交税,我交税,岂不都是一样。兄弟出外,川资恐怕也不充裕。”
赵匡胤道:“不。即使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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