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将息。秋痕只是哭,也没半句言语。荷生没法,教采秋避入别室,引着爱山到了上房,教瑶华陪着秋痕出来,画个面庞。就吩咐门上,格外赏给狗头十吊钱,差个老嬷送秋痕出来。
采秋谆劝秋痕从长打算,又送了许多衣服及些古玩,秋痕只说个谢字,其实是瞧也没瞧。自此,荷生、采秋、瑶华与秋痕也没见面了。虽瑶华后来飓风打舟,吹到香海洋,得与痴珠、秋痕一叙,然已隔世。
是晚,荷生带着青萍,便衣坐车,来看痴珠。痴珠要坐起来,荷生按住,说道:“不要起来。”就床沿坐下,烛光中瞧痴珠脸色,心上十分难受,便说道:“你这会怎样呢?”秃头道:“服了几许藕汁,血是止了。麻大夫开的方,等小的取给爷瞧。”痴珠一丝没气的说道:“秋痕回去么?”荷生道:“五下钟时,你既不能来,我就打发他走了。他听说你病得厉害,就晕倒在地。譬如救不转来,怎好哩?”痴珠默然。
秃头递上方,荷生见方上开有人参,便问道:“我先前送来两枝参,还用得么?”秃头道:“麻大夫看过,说好得很。这回服的药,就是配那大枝的。”荷生道:“那大校的我还有,你往后用完了,即管去取。”穆升端上茶,荷生点头道:“你们好好服事,我往后总给得着你们好处。”痴珠道:“你便衣出门,也只好一两次,怎好天天晚上这样来呢?”荷生道:“今日我原可不来,为着你病,不亲来瞧,心上总觉得不好。我往后也只能十天八天出来一遭。还好这个差事是没甚关防,就给人知道,也没甚要紧。”一面说,一面向靴页中取出秋痕面庞,给痴珠瞧,说道:“我今天只为你办了这一件事。”秃头拿着蜡台在旁,说道:“不大像。”痴珠叹道:“得些神气就是了。”就交给荷生,说道:“我病到这样,只怕连这纸影儿就也不能常见!”荷生只得宽慰一番,听得挂钟已是八下了,便谆嘱痴珠静养,出来上车而去。这是三月初一的事。
次日,痴珠少愈,拈一笺纸,写诗两绝以谢爱山。诗是:
卷施不死亦无生,惨绿空留一段情。
樵悴双双窥镜影,药炉烟里过清明。
生花一管值千金,微步珊珊若可寻。
从此卷中人属我,少翁秘术押衙心。 初三日辰刻,阿宝行丧,奉李夫人的灵囗,停寄东门外玉华宫。痴珠不能出城,也坐着小轿到县前街,排个祖奠,看过灵囗出门,才回西院,已是一下钟了。一人躺在里间,忽听得外面报说:“留大老爷来了。”林喜引人,痴珠抬身延坐。子善说道:“你这两天有人去看秋痕么?”痴珠道:“撒手了!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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