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的话祈佑听不见,只能看着岁宴站在一旁沉默不语,还以为她是累了。
“你伤还没好,不若坐下先休息休息,”祈佑指着一旁的木椅,“这里,我来看便是。”
“无妨,现下倒是觉得精神了许多。”岁宴转身回望,语气里有些许玩味:“你来?你连鬼气都分不清,你来能看出什么东西?”
祈佑摇摇头:“我自是有我自己的法子能分辨。”
瞧他信誓旦旦的样子,岁宴也来了兴致,想要看看这清风门到底是有何秘法。
只见祈佑右手抽出长剑,伸出左手掌心向上摊开,锋利的剑刃在掌心之上挥舞着,似是打算划破自己的手掌。
岁宴瞪大了眼,一把扯过他的手:“不过是讽刺了你两句,这就想不开了?”
祈佑见她误会,连忙向她解释:“你误会了,我不是想不开,只是想要以血验鬼。”
“若是碰了我的血之后毫无反应,那就是普通的人;若是血液融进了身体里,那就说明是个鬼。”
岁宴想起之前碰见芸娘的时候,他也是洒了一滴血在芸娘身上,然后才笃定芸娘不是鬼的。
这样的验鬼法子,她倒是第一次听见,并且因着他对芸娘的断言,报以怀疑的态度。
莫不是清风门的那些老小子编出来哄骗无知小儿入门的法子吧?
“只是现在这灵堂内除了你我就只剩下芸娘了,你要找谁来验?莫不是打算撒上一地的血来?”岁宴问。
本是觉得他蠢笨而玩笑般说出口的话,竟换来对方点头赞同。
那郑重的神情,不像是在同她开玩笑。
*
岁宴现在说不上自己对祈佑是怎样的心情。
一方面因为涟姨的缘故,对他略有迁怒;一方面又觉得他年纪轻轻就在清风门里受了虐待又被蒙骗,又有些同情他。
两种情绪相撞,倒是上后者占了上风。
“行了,我看你这法子也不大靠谱,连芸娘一个弱女子都验不出来,若待会儿真出来个凶鬼在你眼皮子低下蹿,怕是你也不知道。”岁宴有些嫌弃。
她打了个响指,唤出了古铜色的对铃,纤纤细指拎着顶端,站在灵堂正中间随意晃动着。
照着常理来说,她的这番举措是该换来清脆的响铃声,可回应她的却只有一室的静谧。
“这是何物?”祈佑问。
岁宴难得耐心地向他解释:“这对铃唤作煞鬼铃,是用来寻鬼的器物。这屋子沾有几只鬼的鬼气,便会响几声。”
祈佑恍悟:“那铃未响,是否就说明此处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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