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边看雪景。
这会儿北风渐渐在停了,风中柳絮已不似初晨鹅毛密布。
永平是个奇特的地方,有时整个一冬不见一片雪花,可一旦第一场雪落下,此后漫漫长冬,便是琼枝玉砌,千里冰封。
她听下人禀报完毕,拿手在暖炉上若有所思地拂了拂,忽然自语:“三日后……正逢休沐。”
宇文姝没商音那么讲究,她不爱动笔,脑子里略过了一过,立刻命宫女准备茶点:“去把库里那块受潮的陈茶取来,再配几块糕饼。”
接着又吩咐另一个,“上曜明殿去请六皇子,就说我得了父皇的赏,叫他来吃点心。”
宇文效很快风风火火地提袍而至,他还没到娶媳妇出宫建府的年纪,被箍在禁庭中更容易让鸿德帝叫去询问课业,每日读书习武,熬得好不无趣,巴不得有人喊他做别的。
“姝姐姐,你得了什么好东西?”
宇文姝那厢在烹茶,含笑说:“知道你爱吃甜,膳房刚送来的枫糖奶酥,赶紧洗手尝尝。”
“枫糖奶酥?”六皇子毕竟还是个孩子,撩起衣袖往炕桌旁一坐,高兴得什么似的,“哎,我一早被师傅罚抄《太/祖本纪》,忙活到这会儿,连口热茶也没得喝……还是姝姐姐你最好,什么事都想着我。”
说完拈起一块,嚼得满嘴香脆。
宇文姝见状,摇头笑道,“既是饿,就该吩咐宫人给你备些食点,哪能总空着肚子。”
言罢舀了茶水给他倒满,“来喝口清茶,吃那么甜,小心腻着。”
宇文效含糊应了一声,端杯就喝,冲口便是陈茶的霉味直入舌根,他好悬没喷出个仙女撒花,艰难咽下去,表情很狰狞:
“姝姐姐,你这茶……也太涩了吧,都搁多久了?”
“啊?”她故作惊讶,“不好喝吗?”
随即十分懵懂地抱歉,“哎,我品不来这些茶叶的优劣,左不过觉得能喝就行。你知道的,我这里……又没什么好东西。”
宇文效正拿帕子擦嘴,见她开始消沉自怜,心里就不好受。
他是个暴脾气的人,最听不得宇文姝自怨自艾,惯来觉得她叫人欺负得很是凄惨。
于是火气不由自主转到了早间入宫请安的商音头上,“听人说她刚带了几罐好茶献给父皇,还陪着用了午膳才走的……真是会耍心机。”
少年狠狠地一抖袍袖,理了理糕饼碎屑,“知道春水坊的老板爱向她献殷勤,得了茶也不分你一点,亏得你以前对她那样好,眼仁儿比狼还白!”
宇文姝装模作样地“大度”道:“不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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