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晸抱怨道:“反正你就最偏着我阿玛。可我是清朝人,清朝人天生就不喜欢上班。”
“连万岁爷都在上班。”斯杰潘正色道,“你阿玛也是清朝人。”
弘晸转了转眼珠:“好吧,就算是清朝人也分两种,一种爱上班,一种讨厌上班。我和廉亲王是后者,我们是讨厌上班的清朝人。”
他说着,自己都笑起来。
一来二去,后知后觉的九阿哥发现儿子都不来找自己了,就觉得,这一定是近墨者黑的结果。
“生个儿子居然像斯杰潘,我上辈子一定造孽了!”九阿哥悲哀地说,“可就算是斯杰潘,现在也不是那样了啊!这孩子,学谁不好,怎么偏偏学他呢?”
八阿哥笑他杞人忧天,大家都认为,弘晸是个非常好的孩子,懂事又上进,能自己把控人生的方向。大学毕业之后弘晸读了研,他选的是教育心理学,研三毕业,弘晸找了所偏远的学校当了两年支教老师,之后又辞职继续读博。
他的每个选择都是自己决定的,顶多事后和九阿哥说一声,九阿哥对此有很多意见,他既对教育心理学这种领域没兴趣,又觉得弘晸当年跑去支教两年毫无意义,但是弘晸明显是不需要他给出意见或评价的,他甚至连钱都不找九阿哥要。
插不进手的九阿哥只好把一肚子话给咽回去——早年他还盘算要让弘晸读相关的专业,然后进公司来帮自己,现在九阿哥是一点这方面的打算都不敢想了。
更让九阿哥烦恼的是,弘晸也快三十了,既没有女朋友,也没有男朋友,到现在光棍一根。
他一和弘晸谈这件事,弘晸就笑他瞎操心,再问多了就索性说“阿玛你是不是想出柜?先来我这儿打预防针?”气得九阿哥想扇他。
“他可能就得一辈子这么下去了。”九阿哥后来和八阿哥说,“这孩子有问题,结婚是肯定不行了,恋爱也谈不了。这还不如在大清呢,如果是以前,我怎么也得塞给他一门亲事。”
八阿哥没法嘲笑弟弟,因为九阿哥是真的在为此事烦恼。后来他问九阿哥打算怎么办。
“我还能怎么办?”九阿哥叹了口气,“拼命赚钱呗,得把弘晸养老的钱都赚足才行。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