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手,肩挨着肩。库帕伊河使用的农家语言,绝不可称为雅语。水土甘愿受她韵律的约束,波光和蓊郁互不嫌憎。她亭亭玉立,拍着手掌跳着优美的舞蹈,逶迤地步入光影。雨季给予她的肢体以激情,她像喝醉酒的绍塔尔族姑娘,但从不毁坏、淹没任何东西。她旋转着水涡的罗裙,轻拂着两岸,格格地笑着奔跑。暮秋,她的水流细弱、透明,水底的卵石清晰可见。然而丰腴转为消瘦、苍白,并不使她羞怯。她不以财富倨傲,她不因贫困颓丧,两者均体现她的美,如同舞女钏镯琤琮地舞蹈,累了静静地休息,眼神透出疲乏,一丝笑意犹漾在嘴角。如今,她视之为知己的诗人的韵律,已交溶在诞生她语言的水土中——里面有语言写的歌曲,也有语言的家务。伴着她有所变化的节奏,绍塔尔族少年持弓狩猎;装满一捆捆稻草的牛车涉水过河;陶工挑着陶罐前往市场,后面跟着村里的一只狗。走在最后的,是头上撑着破伞、月薪仅三元的教书匠。……………………①泰戈尔创办的国际大学附近的一条河。②帕德玛河在东孟加拉,流径泰戈尔曾经管的田庄。剧本我写了个剧本。先简单介绍一下内容:雷神因陀罗的贵宾阿周那步入天堂乐园,歌舞伎优哩婆湿上前敬献花环。阿周那手足无措地说:“女神,你是天国的名伎,享有完美的荣誉。你的风姿无可疵议。容我向你施礼,你芳香的花环应当献给神仙。”“天国没有匮乏,”优哩婆湿感慨万端地说,“神仙无欲,素不索求。我枉有闭花羞月之色。唉,既然不存邪恶,需为谁追求真美!在神仙的颈项上,我鲜丽的花环分文不值。我向往凡世,恰如凡世盼望我。所以我来到你面前。倾吐对你的爱慕,与我缔结金玉之缘吧!凡夫俗子流下琼浆般的泪水,这在天界是一种渺茫的期望。”我以为我写了个很好的剧本。怎么,要我从信里删除“很好”两个字?为什么?这是自夸?不,这是从我的笔端流出的真实。你惊异于我的不谦逊,问道:“你敢肯定很好吗?”“我并非绝对地肯定。”我说,“一个时代的佳作在另一个时代也许算不上是佳作。我只是不假思索地称它是这个时代的好作品。我若犹疑,保持沉默,沉默难道是隽永的真实?”几十年来我创作了数量可观的作品,窃以为是上乘之作。假若我成了我的死对头,抨击它们,我可就“兴高采烈”啦。这个剧本某一天将落到那样的境地,所以恳求你允许我今天坦直地说,这是个好剧本。这可能引起一些误解,情况有如大雨骤降,四处淌着一股股浊水。然而,我的笔仍将在纸上蹒跚地前行,像喝了过量的酒,醉醺醺地狂舞。我将写完这封信,如同航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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