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忠旺说着便难过的淌眼泪,叹着气要关门。
“您一定知道她去了何处,”陆恒说。
余忠旺眼睛一横,气道,“亏得您是个做官的,怎么能这般不讲理,我闺女是在他们庄子上丢的,我没找他们您反倒来找我,敢情逼走了我闺女还不成,您还想把我们爷俩也逼走,实话跟您说了,您要真心里有我闺女,就带好岁岁,她这么小离了母亲,可怜见的,以后可怎么整?”
余忠旺用袖子擦擦眼睛,啪的将门关上。
雨下大了,打在伞上噼里啪啦的,陆恒滞立在门前,良晌上了马车回府。
刚回府,照料岁岁的奶娘忐忑不安过来,“侯爷,姑娘夜里着寒了,这会子哭着喂不进去药……”
陆恒心下一紧,疾步进了香檀院。
岁岁回陆府后,陆恒特意让人将主卧内的小隔间收拾出来,让岁岁住进去,他好随时看照。
陆恒进隔间内正见霜秋和秀烟两个蹲在摇篮旁,一人想抱岁岁,却被岁岁踢蹬着,一人想喂岁岁,又被岁岁攥着小拳头挥的无法近身。
正急得没法子,瞅见陆恒进来,连忙站起身让到一旁。
满屋子都是岁岁的哭声,呜哇哇的叫人听着心疼,从前陆恒觉得不能太惯着孩子,有余晚媱这般溺爱,他必定要做个严父,可余晚媱抛下了他们父女俩,他便再也狠不下心凶岁岁。
他走近,弯身把岁岁抱起来,拍着她在屋里慢慢的转,屋外的雨唰唰下着,他抱着怀里的孩子转到窗边,水汽染湿了窗纸,窗户上挂着的小兔灯晃来晃去,吸引住了小姑娘的视线。
渐渐哭停了。
这盏小兔灯是余晚媱做给岁岁的,岁岁有许多可爱的小玩意儿,都是余晚媱做的,她的手很巧,以前怀孕时,便自己给岁岁做衣裳、鞋子。
无论她的身份是商女还是高门千金,她从没忘记这些手艺。
“把兔子灯点着,”陆恒缓声道,转步坐到摇椅上,带着岁岁晃动,岁岁这么点大,好动好玩,不能安静一刻。
秀烟战战兢兢,霜秋倒是镇定,将兔子灯点燃,拿到岁岁跟前。
岁岁的小爪子抓过来。
她脸蛋红扑扑的,都是汗,陆恒用白手绢把她脸上的汗拭去,接了兔子灯道,“去把药热热再端来。”
霜秋应着是,拉秀烟出去,带上门才跟秀烟道,“你瞧你见到侯爷跟老鼠见到猫似的。”
秀烟胆战心惊,小声道,“侯爷一直瞧我不顺眼,这回我跟进府里,自然是怕的。”
霜秋和她往廊下走,“就是你不懂了,威远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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