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依次传阅,众股东无不点头。
纸上写的是:一债多主。
这一年,面对致命威胁,卢作孚迅速撤销增股计划,改为向10余家银行分散发行公司债700万元,形成“一债多主”局面:中国银行认募200万元,
交通银行150万元,
中央信托局100万元,
……
老民生回忆:这件事并未就此善终。后来,孔祥熙仍通过财政部、中央银行,以到期拒付民生公司各种兵差费与拨款相威胁,卢作孚不得不将民生公司在重庆道门口一幢四层办公大楼卖与孔公。“交割大楼那一天,卢先生把自己关在屋里。我从对门子宿舍家中看到,他的影子从早到晚黑都站在窗子跟前,那窗子斜望过去,就是刚卖的那栋楼……”
贵粟
“全国粮价高涨,不宜一举强令其骤平,不宜强用行政手段,必须信任托付于全国粮食主管部门,遵循市场自有之规矩,次第进行,中途偶有波折,更不宜朝令夕改。现在求治太急,形势困难,作孚因此,拟辞去粮食局局长。”这天,卢作孚告诉国民政府经济部部长翁文灏。当晚,翁文灏在日记上记下这事,笔有些滞。
1940年5月18日,W基地收到重庆谍报:“四川今天晴空万里,比一年前今日能见度更好,是轰炸重庆的大好时机。”
这天清晨,重庆沙坪坝红岩村,卢作孚新搬来不久的家中炊烟升起,融入平民家的炊烟。战时,这家人难得的宁静。吊脚楼后有悬崖,下有公路,再远处是嘉陵江,山间一树老槐枝叶探向小楼走廊。
明贤在做一道工程数学题,他已是中央大学的学生。明达捧着中学课本,正朗朗朝读,是晁错的《论贵粟疏》:“……人情一日不再食则饥,终岁不制衣则寒。夫腹饥不得食,肤寒不得衣,虽慈母不能保其子,君安能以有其民哉……”
卢作孚刚起身,出了卧室,随口用英语道:“Goodmorning!”
儿子应道:“Morning!”
儿子的英语显然比老子熟练得多。卢作孚却颇为自己能说英语而高兴,冲着蒙淑仪说:“Morning!”
“摸您?谁摸您了?”蒙淑仪忙着埋头做饭,嗔道。
卢作孚将工资递到蒙淑仪面前说:“这个月薪水,交夫人。”
蒙淑仪在围裙上擦干手,接过,转头对孩子们,“你们,哪个陪妈妈买米去?”
“我去,我去!”孩子们倒是个个踊跃。
“这么急?”卢作孚问。
“不急?今天买十斤米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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