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事业,当然不宜全推给中国银行一家独立承当。”
钱新之心领神会,“正是。”
陈立夫起身,沿着石阶走向江边,望那正拉纤上行的木船,听川江号子。
钱新之回头,将手中在江边新拾的鹅卵石让卢作孚看:“卢先生,你这北碚嘉陵江的三峡石,不比扬子江三峡石差哟!看我今天刚拾得这一粒,如何?”
卢作孚会心一笑:“大有收获!”
江上轮船也驶近了,可见是民武轮。
“武字为何少了一点?”陈立夫问。
“一点还没漆完,漆字的那位老员工就被日本飞机炸死了。”卢作孚道。
“这民武与你的其他民字号轮船看上去大不相同。”
卢作孚趁势指着民武轮机舱部分,向陈立夫与钱新之解说战时改造以煤为燃料的轮船之必要性。今天的话题到此结束。从始到终,卢、陈二人都没提到孔、宋二字……
第二天,钱新之出面,声明民生公司是交通运输事业,中国银行不能独占投资,交通银行也当有份。并将卢作孚的话通过中国银行转告宋子文:“抗战期间,民生公司航线被压缩在四川境内,业务困难,利润少,且公司纯属完全民营,官方不宜投资。”卢作孚又通过政学系领袖张群转告孔祥熙,请孔不要插手民生公司。据当事人后来回忆:“这样便形成了政学系、孔、宋、陈在对民生公司投资问题上僵持局面。”
后人论此:曹孟德与刘玄德煮酒论英雄,赵匡胤杯酒释兵权,卢作孚与陈立夫只饮了一杯清茶……
民生公司似乎天生便有太多的难关,太多的劫数。民生公司的总经理也只能过了一关又一关,解脱一劫又一劫……
“造成这种局面,民生又逃脱一劫!”下一次民生公司股东会议上,股东们都长长松了一口气。
“此非长久之计,民生必须尽快撤销增股计划。所以才请诸位连夜会议。”卢作孚并没有股东们那样乐观。
“那打造烧煤新船所需700万——卢先生一定先行想好了资金来源?”
“这700万,改为发行公司债。”
“理由?”
“加强运输力量,保障大后方交通。”
顾东盛说:“孔家的中央信托局与宋家的中国银行再要大笔认募呢,岂不是换一种方式又强行控制了我民生?”
众股东也早就看出这潜在的威胁,自然相信总经理不可能看不出来,于是,便一齐望着总经理。
卢作孚一笑,在纸上写下一行字,递给顾东盛。顾东盛看后点头,顺势传递给下手程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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