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孚一家住三楼。311房间。一日三餐饭都由卢作孚通信员送上楼。通信员姓关,据查,是卢作孚20年前经营北碚时收养孤儿。因此,我对关某无任何分化利用之可能。干饭,咸鱼报告完毕。”
后来,卢作孚的大儿子的回忆是:“除父亲的老友何北衡、老民生人郅原等两三位高级职员外,其他职工和父亲的朋友们只知道父亲生病住在我家疗养。这期间我也请公假在家。”
这天,香港有雨。棕红色的五层楼房在雨中显得滋润。咸鱼由公寓对面的一栋小楼的窗格内,通过望远镜看见——
一辆高档小车驶到公寓前。穿中山装的侍从下车,支起雨伞,迎后座另一穿中山装的官员模样的人下车。进入公寓,侍从留在门外。听得进去后这官员笑呵呵一声:“作孚兄,重庆一别,十一年了,您还这么精神!”
公寓对面的这栋小楼是一处旧楼,咸鱼所在的这间屋内,空荡荡无任何摆设,却装了一台电话。咸鱼拿起电话道:“老大,今日,不明身份一人来访。入时兴致很高,出来时怏怏不乐。疑似台湾国府官员。车号是K…1879。”
骆老大在电话那头训斥道:“咸鱼,你连新任台湾省财政厅长任显群也认不出来?任某眼下可算作是台湾省主席陈诚的人。抗战初期却是卢任交部次长时旧属,此时居然打听到卢新居拜访,显然是要卢出山,所谓共商国是。你我不谈国事,只论卢公家事。卢既再三谢绝台湾,却与北平联系频繁,其北京倾向更加显见。直觉卢公不动则罢,若有举动,不出此后三两日……”
“老大怎么直觉到的?”
“你数数,海湾中有多少条民生船?”
“前些天跟您摇船到海湾,数过不止一回,一十八条。”
“卢作孚民生在海外的船差不多全数集结于此。”
“老大,这说明……?”
“江河湖海,水上人封赠卢作孚一个绰号。”
“中国船王。”
“船王最丢不下的是什么?”
“船。”
“此前,他按兵不动,为的是他的船。此时,他的船集结成阵,他还等什么?咸鱼你自己想想。”
“老大,我想会不会有另一种可能。他会拼个鱼死网破,把什么都舍下,只身一走了之?”
“那他还是卢作孚么?他若只身一走了之,还从北碚、从陪都飞到香港来干什么?民国二十七年,日寇打下武汉,兵逼宜昌,飞机都炸到12码头那片荒滩上了,他可曾一走了之?卢公这个人啊,不走就不走,一走就走得干净,不撤就不撤,一撤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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