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撤。宜昌大撤退,他在日本鬼子眼皮底下,把十万吨坛坛坛罐罐、三万人撤退得来最后那片荒滩上只给鬼子剩下废钢锈铁。干得棒啊,当时我也撤退到宜昌,秦队长殉国,我与弟兄们奉其遗命,留在宜昌助这位卢公,一同干了那场大撤退。论撤退,他可是我骆沙峰平生所见中国第一的大撤退玩家!”
“老大,照您这么说,卢作孚这回还想在宜昌大撤退之后,在你我眼皮底下,再玩个香港大撤退?”咸鱼在业内早听说过自己顶头上司骆老大是抗战八年拼杀过来的前辈,在武汉站任队副时,参加过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国战场宜昌大撤退,平时无事,也曾像骆老大打听过,只是老大不大肯提起往事,今天,不知老大是哪股水发了,自己说出来了,还说个不休。老大既与眼下自己正监视的卢作孚有旧,他的话,咸鱼自然肯信,“老大,我这才知道,您老说,‘此次监视任务,干系不小,’当真分量有这么重!”
“这就对了。你想想,去年十一月底,撤离重庆,你我炸过多少处地方,你再看看北碚,秋毫未犯。这几年国军由几条江河撤退,押走多少船,炸了多少船,你再看看,民生在重庆大河小河上上下下那一百单八条船,可有一条被押走被炸沉?”
“那他这回要是真让老大说中,真要玩个香港大撤退,老大说怎么办?总不能让卢作孚在我们眼皮底下再把这十八条船……”
电话那头没话了。咸鱼一看,从来这种报告监视情况的电话,总要求越短越好,这一通电话,老大骆沙峰自己却说了半个小时。咸鱼放下电话再看时,见卢作孚的那个叫关怀的勤务员收了碗筷走出门来。
屋内,卢作孚正与孙女游戏,他俩剥着一袋花生。
卢作孚剥开花生壳,说:“一颗。”
孙女剥开,说:“两颗。”
卢作孚再剥开一个花生,说:“三颗。”
孙女满袋搜寻,剥开一个最大的花生:“四颗。”
花生当然都进了孙女的嘴。孙女说:“爷爷不吃?”
爷爷说:“爷爷要吃就吃一个壳中有五颗的!”
孙女傻乎乎地满袋子翻找,咿咿呀呀嚷嚷着:“爷爷要吃五颗的花生!”
爷爷暗自得意,窃笑。爷爷当然无从知道,多年后,孙女真找到了“一个壳中有五颗”的花生,把这花生供在爷爷墓前。
明贤与妻子在另一房间,见卢作孚不时抬头看挂钟。妻子说:“爸爸这几天老是看钟,好像嫌钟走得太慢。”
明贤却说:“我却嫌钟走得太快。”
卢作孚听到了,不再看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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