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又辛苦,又快乐,惨淡经营,一路执著?’”
妻子看一眼正在酣睡的女儿。“爸爸眼里,我们永远是小孩子。”明贤说,“我想起来了,这信是爸爸1944年到美国开会写的,交民生公司驻加尔各答代表先带给我,当时远征军转移太快,没收到。回国后爸爸给我说起过。信丢了就算了,可惜当中有一份他青年时代填过的表格。”
妻子兴奋地发现信上正有相关字行,读出:“……今天我将随信给你们寄出一份表格,相信它会帮助你们读解你们的父亲,找到你们想从父亲这儿找到的答案。”
一张发黄的表格从信纸中飘出,正是青年时代卢作孚填写过的一张《少年中国学会会员申请表》。明贤读出表上“个人的人生观幸福观”栏目中字句:“个人身上是决不会产生幸福的。只有将个人的活动全部安放在社会中间,全为社会的感情所紧紧包围,沉酣在社会的强烈刺激当中,乃是人生无穷的快乐。在今天不但这样快乐须我们去寻求,这样社会还待我们去创造。以教育的方法训练民众,本科学的精神建设民生。以创造少年中国。这就是卢作孚今生的幸福观。”
明贤说:“几十年都在读解父亲,没想到,今天这答案摆在面前。”
明贤后来听通讯员小关说,他随卢作孚,一行人在新界途中又换了两辆小轿车。
这天,卢作孚坐的最后一辆小车是灰色的。开车的老司机戴鸭舌帽,穿工装,正是解放初期工人装束。小车驶到一处村口,停下,司机回头对后座的卢作孚说:“进广州地界了。”
卢作孚与小妹下车,车上坐久了,长长吸一口气。
见几个渔民夜渔归来。卢作孚打着招呼:“老大,这个村叫个啥名儿?”
渔民用粤语回答地名,说完,扛着渔网唱着渔歌离去。卢作孚听不大懂,只听得是说了两个字。他与小妹面面相觑,学说着粤语。小妹一指村口一块石头。借月光,卢作孚看清石头上刻着“深圳”,笑道:“深圳村,是我们回家第一站。”
老司机带着何仁与穿解放军旧军装的共产党干部过来。
卢作孚说:“6月10号见。”
何仁也说:“6月10号见。”
二人相见大笑。干部上前与卢作孚握手道:“我代表周恩来同志,欢迎卢先生归来。”
何仁说:“先生归来的全部计划,周恩来同志都曾亲自过问。”
明贤后来回忆:“父亲直到深圳后,第二天,到广州,沿途都有专人招呼。另据小妹回忆,在到达深圳时,父亲的情绪特别好,在与同行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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