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能经营和算计的,我觉得想这件事对于创作者来说就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每个作家给大家讲出来的创作“契机”其实都是一个噱头。它一定不是唯一的,而是经年累月的这些东西,只要你不放下它,它就会折磨你,让你寝食不安,对我来说就是这样的。
只要创作,我就想保持在生活上空的状态,我希望能够把脚从生活的泥地里面拔出来。不是说不根植于生活,而是你在描述的时候这是一个态度的问题而不是一个形式问题。你可以是很现实主义的戏,很自然主义都可以,但是你的态度一定不是根植于生活本身的简单的复述,或者是宣泄,或者是抱怨,这些都是不值得说的东西,一带而过的东西,应该有跳起来或者飞起来,能够用另外一个角度看待它的姿态。这个对于你是重要的,对于观赏者也是重要的,要不然人家为什么要看呢?人其实很难从自我生活当中拔出来,就像人试图揪着自己的头发把自己拔起来一样,这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实际上我们在做这件事。
永远谈论自己的悲哀就会变得可笑,你应该用自嘲的方式。
没有比抒情更愚蠢的东西了。
跟人一样,每一部作品都有它自己的命运,一旦从你手里脱离,就跟你毫无关系了,它是一个幸运的人还是一个不幸运的人,是一个能被大众赏识的人还是不被大众赏识的人不是由你定的。
人通常的状态就是很难有东西真正打到你心里或者给你感同身受的感觉,所以我很珍惜好的作品,我很珍惜那些给我感动的人,给我不同生命感受的人,让我以其他的方式看待生活的那些人,无论是对人还是对那些作品我都特别感激,心存感激,而且不遗余力去赞扬它们,希望更多的人看到。
你选择一个题材首先它要与你有关,跟你无关的东西、纯粹技术性的工作你能写,导演也能导,但是我觉得生命有限,没有必要干这样的事。
好的戏无论隔多少年还是好戏,因为人没有变,人这个物种没有变,没有像马克思希望的那样,人有什么飞跃性的变化,外部世界改变了,但人的痛苦跟以前没有什么本质的差别。只要能从中间找到现代人能够感受到的这种东西,戏剧就有生命力,就会有人看。
有趣是不能复制的。比如一个人说笑话,他用他的表情方式来讲这个笑话大家笑得特厉害,我重复一遍表情变了,语气变了,我努力模仿他的语气、表情但是肯定模仿不了,这当中产生的差距可以想象。
技巧都能学习,但是这中间好和不好之间的差别比会和不会之间的差别还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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