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去。
客秾会不会觉得自己太过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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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甘宁一身冷汗从梦中惊醒,白色的枕头上好大两片深色的痕迹,她一时之间无法分辨那两摊是汗水还是泪水。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抬头看了看天花板。
隔壁床上的赵洁在打呼噜,声音和梦里的电锯声如出一辙。
甘宁无声地躺下,闭上眼,回顾了一遍刚才的梦境。
在孟达平那间昏暗无光的房子里,甘宁在看电视,手边的碗里盛着看不清的粥,她身后的床沿上坐着孟达平,长着和上次商场里扶梯上见到的一样的脸。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害怕、在发抖,因为房间里有奇怪的电锯声,也因为外面的人都在说这家里死过人。
风和雨打过来,房子摇摇欲坠,屋顶粉刷的白皮被大风掀开,露出了塞在里面的血红的人肉。
风雨停了,赵洁从门外回来,拿电锯的人换成了甘宁。
她看到自己举着电锯先割开了孟达平的喉管,又把他的肉塞进了天花板,一转身发现赵洁也被自己杀了,红色的肉堆在地上,就等着自己灭迹。[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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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甘宁带赵洁回了客家,刘婷准备了一桌子菜,还有客秾和甘宁从B市带回来的一份……臭鳜鱼。
吃过饭,刘婷和客长建要去来客,晚上有熟客定了几桌饭,他们得去看着。
客秾也有事——放假前她给学生做了一次随堂考,收回来的卷子没来得及批改,两个年级四个班的卷子,她带回了家,摆了满满一桌子。
于是家里只剩下甘宁和赵洁,两人把残局收拢完,正是午后。
金秋十月,气候正好。
西城金桂飘香,是一年中最舒服的时候。
甘宁带着赵洁去小区外面散步,讲一些自己生活在这里时的趣事。
赵洁还是一贯的心肠软、情绪多,甘宁讲一个笑话,她能呵呵哈哈乐好久。
走出小区好远,甘宁一时兴起,问赵洁要不要去她学校看看,于是两人又去了学校,一直逛到日落。
甘宁带着赵洁进了学校外面的一家咖啡馆,给她要了一杯卡布奇诺。
她站在外面给客秾打电话。
甘宁:“还在改试卷吗?”
客秾的嗓音里有掩盖不住的疲倦,哑哑的:“对啊,在改试卷,怎么改都不见少,他们为什么会错这么多啊……我上课教的知识他们只记在书上没记在脑子里吗?”
客秾嘟嘟囔囔说了好一会,显然是憋了一下午了
甘宁:”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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