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从云,今年酿梅花酒吧。”
从云错愕地看向自己扶着的常挽妆,她竟然会说酿梅花酒?她不是自从那年被拒婚就不再碰这些东西了么?
面对从云的惊愕,挽妆却不以为意,甚至脸上露出一丝浅笑:“我想明年带来给他尝尝,他还没尝过我酿的梅花酒。”
“哦,”从云不知这样活着的常挽妆是好还是坏,换做从前从云肯定会很想劝醒她,文睿渊已经死了,死了四年,她不应该顾着怀念那个死去的人,她应该讨好的人是现今的丈夫,珞王爷。可是这些话,从云说不出来,也不想说,如果不是还有这些念想与牵挂,挽妆肯定早就活不下去。
“夫人。”
俊俏的后生堂而皇之地挡在她们的面前,十三四岁的模样,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光景。
“好大胆的小子,还不退下!”从云挡在挽妆的身前,对那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呵斥道:“这位可是珞王妃!若是惊扰了她,怕你吃罪不起!”
那小子听从云这样说来,一点惧意都不曾想,反而扬起一张笑脸,越过她朝挽妆唤道:“狐狸婶婶!”
这一声,像是平地惊雷,那些曾经的岁月随着这一声熟悉的称谓再次清晰起来。
“狐狸婶婶!我是来接我媳妇儿的!”怕挽妆不相信,那小子又多加了一句。
“你……”挽妆推开从云,朝那小子伸出手去:“晖儿,你是晖儿?”
刘晖见她已认出自己,开心地朝她点点头:“狐狸婶婶,再过几年晖儿就该束冠了,就可以娶媳妇儿了。可是狐狸叔叔说,晖儿如果要想娶媳妇儿,只能自己来接。狐狸婶婶,我的小狐狸可还好?”
“狐狸叔叔……”听闻他提及睿渊,挽妆脸色苍白起来,她捂住心口,不知应该如何作答。
刘晖看了一眼在她身侧的从云,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肯定地说道:“这位一定是从云姑姑了,果然和狐狸叔叔说的差不多。”
从云听完后,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偏偏他似乎与小姐关系颇好,自己便没有使性子的机会,只得忍着。
“既然是从云姑姑,那也不必回避了。”刘晖大人模样地看了一眼四周,确定再无旁人后,方从自己怀中掏出一个素白的信封,递到挽妆手里。“狐狸叔叔让我转交给婶婶的。对了,还有这个。”他一边说着,一边又掏出块绣花的白帕子来。
那方帕子自是眼熟的要紧,挽妆疑惑地将信封与帕子都收到自己的怀中。
“狐狸婶婶,我先走了,三日后此地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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