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他来时那般地神出鬼没,话语声刚落,他的身影亦随之消失。
挽妆坐在寺门外的石梯上,颤抖着打开那方帕子,因为心情过于激动,几次都无法将它打开,最后还是由从云帮忙才将它打开。手指顺着那绣花,慢慢的摩挲着,她不可置信地捂住自己的唇,将所有的眼泪都堵在眼眶里。
这是当年,她亲手为文睿渊绣下的手帕,还没来得及送给他,他便被抓进狱中,再后来她就不曾寻到这方手帕,只是没想到,它竟然会在刘晖的手中。
“小姐……”从云轻声唤着她,将她从回忆中唤醒。
“信,还有信。”挽妆这才想起刘晖同时交给她的,还有那个素白的信封。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害怕这一切都是她的幻想,她心中的那个期盼再一次的破灭。
“小姐,快看啊。”从云见她舀不定主意,反而催促起来。她们离开王府地太久,若是再磨蹭下去,只怕山门下的家丁就会寻上山来。
信一打开,挽妆的眼泪就再也忍不住,那般风骨的字迹除了文睿渊亲笔,还会有谁能写得出!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鸀如蓝, 能不忆江南?”
她自然记得,那一年春光明媚,他们同赏江南风景。
回到王府时,雪已停住,日光从灰蒙蒙的天色中重新露了出来。
常季兰望着眼前的这一桌子已经凉掉的饭菜,脸色随之难看起来。若是可以选择,她一定不会等常挽妆回来一起用饭,可是……坐在主位的男人执意要等,她又有什么法子!
曾经她以为她是极为成功的,不过是庶出的女儿却可以成为王爷的正妃,虽然离她最开始的谋划仍有不少的差距,但正王妃也算是不差的,毕竟珞王很是宠她,任她如何胡来都舍不得说她一个重字。可这样的岁月随着常挽妆的入门就全然都变了,那时她才明白,她没有什么可骄傲的,因为她所有的骄傲与任性都是那个男人给予她的,当他不再将心放在她的身上时,她就一无所有了,所以明知她不会高兴,不管她如何的反对,他还是将常挽妆娶进门,不仅娶进门,还是和自己一样的正妃地位,甚至还带了个女儿进门。
想起这些,她心中的愤怒就没有办法再抑制住,抬眼朝坐在她对面的李芙儿瞪去。
李芙儿不过是个五岁大的孩子,被她这般凌厉的一瞪,当即就吓得哭出声来。大眼睛里满是委屈,可怜兮兮地望向主位上的男人。
这模样,自然引得主位上的男人心软,他朝跟在李芙儿身后的乳娘招招手,让她把孩子抱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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