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后悔自己方才的失言,叉着腰大口喘息了几下,努力平复了一下心绪,指着永昌伯“你你你”了半天,却气得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最终一拂袖,撩起衣袍坐下,“今日之事,你们永昌伯爵府必须得给我家姑娘一个交代!虽然我没什么出息,官职不高,可我家的姻亲那在汴京城也不是吃素的!”
他这话倒说得很是实诚。永昌伯如今左右两难,那也是考虑到盛家一个比一个门第高的儿媳、女婿。不然,单凭盛紘一个五品官,他才不怕他呢!
可谁让人家生了几个好孩子呢?
永昌伯无奈,赔着笑脸道:“亲家先消消气,我这不是刚下朝回来还不了解情况吗?等查问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我们梁府定会给晗哥儿媳妇儿一个交代的!”
一家之主都这么说了,王若弗自是把查到的证据一一摆到了明面上。
先是找人在原定的刘产婆回家的必经之路上假作惊马,撞断了她的腿;再寻了那老高来给薛产婆的弟弟下套,叫薛产婆不得不为着保住弟弟的命听从他们的安排;后又是弄来了稀罕的龙凤锦鲤,拐着弯儿让梁二奶奶娘家得了去,又借着梁二奶奶的口让墨兰对着锦鲤产生了兴趣,每日都去瞧;最后对那亭台边的护栏做了手脚,又在地上撒了油,企图让大腹便便的墨兰摔倒落水。
一环扣一环,叫墨兰避无可避。
这一桩桩一件件,对方自以为做得高明,可只要想明白这内里的逻辑,从结果倒推至每一个环节,抽丝剥茧找到证据,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十分困难的事。
现如今,王若弗便把查到的证据一一摆在了梁伯爷面前。
“这……”他一时间也被自家竟有如此心肠歹毒之人给惊到了。可稍微冷静一下,又觉着此事不像是梁大奶奶能做得出来的,“不是我袒护大郎媳妇儿,实在是……她就是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能耐啊!这法子环环相扣,只要其中一个环节出了问题,那便是满盘皆输。大郎媳妇儿她……不像是有这个脑子的人啊!”
王若弗对梁大奶奶不甚了解,可架不住她房里有朱曼娘这么个妾啊!“那就把她叫来对峙一番便是。”
梁大奶奶那头,听说墨兰平安无事,还产下了梁晗的嫡长子,只觉遗憾得很,竟也没觉得自己的行径会被发觉。毕竟,在她看来,她这法子实在是天衣无缝。那鱼儿是梁二奶奶带回来的,她又怎么会知道老六媳妇儿会日日去看,进而提前在那喂鱼的亭台上做了手脚呢?
直到她被吴大娘子身边儿的管事嬷嬷带到了正厅,看着一屋子面色阴沉的长辈,她才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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