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叶和水气的清新,宫里府里的女子,是没有这种笑声的。
皇阿玛背手一笑,“京郊荒地,竟有江南声,果然如老十四之说。”
十四弟正以手搭檐寻着笑声找看,太子在一旁揶揄,“老十四,看是看不到的,你吼一嗓子,人就出来了。”
十四弟果然双手握在嘴上,卯足了劲儿长喂了一声!
歌声停下来,荷塘中心,八九岁男童同样使着大力回应,还加了一串笑声。接着就见一叶小舟,载着两个人,分花拂叶划过来。近了,逐渐看清来人,是头戴了荷叶的两个,男童划桨,耦合色短褂裤,女子抱莲,湖蓝薄衫隐约花间,都是赤足,女子不是十分姿色,却眼眸含水,梨涡轻点,笑容清澈,然而装束大胆,裙角直提到小腿处,露出系了红绳细细的脚踝,却一点儿都不觉猥亵。
十四弟有些窘,仍旧直了脖子问,“我们行的太急,错过歇脚的地儿,敢问何处能讨口水喝?”
船更近了,那女子并不答话,朝男童笑看了一眼,男童立即回答,“且等一下,等我们上岸带你们。姐姐说这儿离茶僚很远,不嫌弃就去我们家喝口茶水。”
二人说着,船已经靠岸,那女子抱着一个青花瓷瓶,一般质地,只是上头观音卧莲图,不似寻常人手笔。这人家,也必不是普通人家,不是富贵,也应是隐士清客一流,我这样想,皇阿玛应该也注意到。
果然皇阿玛很在意女子手中的花瓶,指了指,“敢问姑娘,这瓷瓶,何处可得?”
女子笑吟吟的取出瓶中几只含苞新莲,将瓶子递与皇阿玛,不说话,手指灵巧翻动,朝身旁男童比划着,我心头一震,如此可人的女子,竟是哑的。
皇阿玛也明显惊讶女子的缺憾,男童稚气的答道,“是我们家自己做的。”说罢,将手中几张荷叶一一分给我们,“姐姐说了,日头毒,戴了这个,好遮阳,不怕中暑。”
我有些尴尬,这些年,从来都是正襟微坐,这荷叶哪里戴得。十四弟却笑嘻嘻的戴起来,还帮皇阿玛戴了好,冲哑女道,“是你,我见过你,皇……方家馆子的事儿,阿玛,就是她救的人。”
皇阿玛不免多看了哑女两眼,眼神亮亮,手中还捧着青花瓷瓶,“哦?这样一说,定要叨扰姑娘一回了,小儿跟我说有个行侠仗义的女豪杰,可巧就碰到。”说罢意味深长的看了十四弟一眼,机关识破,十四把脸扭向一边儿,只是嘴角仍看的出没合牢。
哑女仍旧笑着,让男童替代她通话,“姐姐说,先生言重了,打抱不平的事儿,自古都有。我们家绕过这个弯就到,茶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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