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邬四告辞出门时,天已从过午到日头偏西,腿还有些软。按着步子走出来,看到若黎蹲在梅根底下做着什么。耳边募然响起邬四最后两句话,“此番邬四的肺腑之言,四爷走出这门去,若有心,邬四当万死不辞,若无意,杀了撵了邬四,若黎无辜,只求给她一条活路。邬四这样做,只想后半生有个依靠,这丫头也不必跟我受苦。”
我打发了一旁站着的小丫头,蹲在若黎身旁。她看见我,冲我一笑,在泥地上划下 “雪水”两个字。
我点点头,却说不出任何话来,只是看着她。她不诧异也不惊慌,埋好了雪水,蹲着陪我,微微笑着。
隔了好一会儿,我自觉失态,便牵了她的手站起来,“以后这事儿不必自己做,丫头们埋也是一样的。手都脏了。”说着掏出自己手帕来为她擦了手,手指头上起着薄薄的茧,长年握笔握剑的人都会有。她笑着挣开我的手,却无羞意,指指西天将落的太阳。我知道她意思是晚了,便笑着道了声,“我再来看你和先生。”
回去的时候纳拉氏正等我,脸色喜喜的,一见我就忙行了个大礼,“恭喜爷,贺喜爷,年妹妹有喜了。”
“喔,找了太医把过脉了?”我心头一喜,子息单薄,听到这样喜事自然高兴万分,却惟恐有误,宫里妃嫔为争宠常勾结了太医谎报龙嗣,我断不许这事在我府里发生。
“妾身亲自盯着看的,不会有假,只是年妹妹身子骨弱,要好好调理,等了您这半日,您快去瞧瞧去。”说着便前边带着路,一群人都往年氏那里去了。
屋子里已经围了许多人,年氏躺在床上,旁边李氏以外,还有两个格格,众人都一派喜气。见我和纳拉氏进去,俱都跪下向我们道喜。年氏一张脸红若桃花,也要起身迎时,我快了一步扶住她,顺势在床沿上坐了,向她说,“你身子不好,就不要动了。以后好好养着。”
年氏终还是红着脸在床上俯身谢了恩,众人都悄无声息退了,我揽她进怀里,“晓月,给爷生个漂亮儿子。”
至晚间,纳拉氏备了家宴庆祝了一下,因那日是十五,便歇在她那里,她便笑着向我说,“妾身有个意思,还得讨爷的示下。”
“哦,你说。”我正由她服侍褪去靴子。
“年妹妹本来品级不高,没几个服侍丫头,如今添了身子,更觉不够,又不好破例。就想着爷救进来的若黎姑娘,人看着伶俐的,又略懂医理,您看……”
“想都不要想。”我突然恼起来,话便说的重了,纳拉氏没料到我反应如此大,旁边还有未退出去的丫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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