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靠在车旁的他,拽进了后车厢。按捺住心慌,嘴里忍不住抱怨道,今天零下7度,你竟然就穿这么少就往外跑,嫌弃身体太好啊?还好车里暖气够足,摸了把他汗湿的额头,果然滚烫。
别告诉我你自己开车过来的?陈长卿觉得火气就要压不住了,很是不善的看向不要命的某人。却被一下子紧紧搂住,来不及挣扎就听到耳边略带嘶哑的声音,我父亲去世了。
陈长卿一下子愣住了,虽然直觉觉得可能伯父病重,但,没想到走的那么快。距离林大哥去a国才不到半年的时间。下意识拍抚着对方无意识紧绷的背脊,却是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
人类的语言在这种境况下,都是苍白无力的,即便是你自觉能感同身受,只要吐出一句话,就会察觉到自己的无能为力。那种内心的苍茫与无措,那种莫名的内疚与自责,仿佛逝者的离去都是自己这个还活着的人的错。这是别人无法体会和劝解的。
如果当时我怎样怎样,也许他就不会死;或者如果我怎样怎样,也许他离开的不会这么痛苦每个被至亲留下的人都会如此自苦,仿佛忘了自己只是个凡人不是上帝,仿佛只有这样自苦才能让自己好过些,让逝者能安息。
有人会在自苦后渐渐恢复,有人则从自苦到自困,而有人则看似恢复,其实内心被自己囚禁。这就是人类的原罪吧,极致的进化后,也要承担瞬息万变的情绪自困。很多时候,很多囚徒,都是被自己囚禁起来的。
就像这个看似高大的男人,已经自苦到身心俱疲,瘦的几乎脱了形,而更严重的恐怕是精神上的痛苦。不知道他除了失去至亲还经历了什么,让这个男人哭得像个孩子。是的,虽然是无声的哭,但是脖颈里的潮湿让她知道他哭了,其实能哭出来是件好事,她依旧规律的拍抚着渐渐放松下来的背脊。
不知过了多久,陈长卿觉得窗外天色都暗下来,这才从悲伤的静谧中惊醒过来,有些懊恼自己差点忘了,眼前这男人还发着烧。
挣扎着推开身上的男人,心酸又好笑的发现,男人竟然还不好意思的企图装睡。陈长卿懒得理会所谓男人的自尊,爬到前座去拿纸巾,然后胡在某人脸上,然后某人伸手拿纸巾按住了眼睛。
陈长卿则又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很烫,火气又开始上涌。扯下某人的手,用湿巾给他擦了擦脸和手,果然手心也很烫。
她狠狠给了他个白眼,发着高烧,下着雪开长途,这是不要命的节奏啊。你在这儿乖乖等我,不许出去哦。别惹我生气哦,我现在很想敲敲某人的头,看看脑子还在不在里面。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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