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下车关车门走人了。
林梓业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耳朵,有些糗,但又有些高兴。看着小丫头气鼓鼓地蹦哒着跑走,他却觉得那背影让他想要微笑。就像是这漫天的黑暗一样,突然出现了一个温暖的光亮,让人松口气的同时也忍不住想要紧紧拥入怀里。
林梓业靠在椅背上,微微闭上眼,窗外的雪下大了,似乎能听到雪落地的沙沙声。那么安静,却又沉重,就像是前几天的噩梦一样。
林父的病情意外的快速恶化,这边刚陷入昏迷,那边就闹了起来。律师、遗嘱、谈话、哭诉,轮番上阵,让他瞠目结舌。那些面目模糊陌生的人,竟然是他的至亲?竟然等不及父亲醒来,或者说不能让他安心的走完最后一程。就那么迫不及待?
父亲的遗嘱他虽不知,但也知道父亲依旧固执。但,就不能等等吗?等他送走父亲,等他放弃遗嘱,等他给他们想要而他却觉得恶心的东西,为什么就那么急不可待?那么丑陋的面孔、那么刺耳的声音,让昏迷中的父亲走的那么不安宁。
一切随他们所愿了,他竟然依旧得不到唯一的愿望,也是父亲的遗愿,想要落叶归根的愿望。他只是想带着父亲的骨灰回来而已,与爷爷葬在一起,竟然所有人都阻拦,仿佛他是个不孝的破坏者。
他不明白,他们既然不同意,作为夫妻、晚辈为什么父亲生前不说?一切都是答应的好好好是是是,人一走就翻脸不认。这是至亲的遗愿,为了那所谓的体面就让他留在国外,还说什么为了母亲,不愿远离父亲
他最后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就看着那些人,把父亲的葬礼办成了交际场。而他作为长子,几乎不敢看父亲的遗像,怕会看到满满地失望。他其实也是帮凶吧,明明就不想接手公司他一直想要所有人满意,结果却是所有人都失望,他做错了什么?还是,他本身就是个错误?
陈长卿火速与班主任请了假,虽然崔老师看似不满,但家里出事也没办法不是。然后火速回宿舍收拾东西,拉了行李箱就走,临走看见床上的毯子便随手拿着。
等陈长卿回到车上的时候,发现男人已经皱着眉头睡着了,睡的并不安稳的样子。她叹了口气,把毯子盖在他身上,虽然一早就叫了计程车,不过恐怕还得等一会儿才能到。外面的雪下的小了些,还好,要不然路上就得担惊受怕了,就这也没几个计程车愿意来,还是说好了加钱才答应。
这男人可真会挑日子,唉,陈长卿抱怨着,却也心疼着。人啊,只要活着,就要经历这些生离死别,逃不开躲不掉。所以,人生既然苦短,那就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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