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捧起李家。
有人说,皇后怀有龙嗣,李家得圣眷隆宠,终要权倾天下,稳坐世家之首,一时间前往国公府拜谒攀附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反而以前门庭显赫,造访留贴络绎不绝的凤南王府冷清了许多。
“最近连来书院的学子都少了很多呢,好像怕跟我们沾上半点关系似的。”昭阳码好桌上一叠书,兀自喋喋不休的抱怨,“本来还以为就当官的势利眼,没想到读书人也这么趋炎附势。”
曦凰正在誊写一篇从古墓碑上拓下来的文章,闻言不由抬头轻笑,“这才能看尽人心么,书院现在留下来的才大多是可以善用的清流名士,那些爱权贪富的,走就走吧。”
昭阳见她砚墨快要干了,取来花露为她推研,淡淡花香在屋中弥漫开来,“宫中传出消息,近日里皇上去中宫非常频繁,帝后不再争执,相敬如宾。”
曦凰头也不抬,慢慢落笔,笔下字体圆润楷正,娟秀中又带刚强,“皇上毕竟年少,左右交困下,他还是选择了那个看上去无害的亲人。”若非因她在宫中明言不讳的那番话,皇上不会立时偏向李家,而一力打压凤南王府,皇帝心中不是不怕,凤南王势力太大,迟早威胁皇权,聪明的少年天子选择先忍,假以时日慢慢削弱凤南王势力方为上策。
可他到底才十多岁,稍稍被曦凰一激就失了方寸,胡乱投向李氏,想要假借李氏之手来除掉凤南王。
“焉逢来信说,皇上可能会调整内禁军,甚至京畿卫也会有大动作。”昭阳低着头,眉心微蹙。
曦凰将笔濡湿,依旧不紧不慢的誊写,“数年来的布置,岂是他想换就能换的。”平波语声里隐隐透出寒意,夜箴亲手布局至今,每一招都有妙意,但凭皇帝和李家要想搬动棋子,真是妄想。
“还有祝梨从边境传来消息,说是突厥……”昭阳话说至一半,突然噤声转头看向门口,须臾功夫后,有人前来叩门,昭阳前去相应,打开门后朝来人从容裣衽执礼。
凤昀领着一个中年文士进得屋来,那人青衣布衫,穿得十分简朴,却有高雅风仪不自然间流露出来,他朝曦凰拱手作揖,敬道:“草民任竹修参加王妃。”
“任先生不必多礼。”曦凰抬手虚扶,拾起桌上已经写完的文章递给他,任竹修恭恭敬敬的双手接过,捧在手里,目光不经意扫过时,倏然大亮,“这是五国时,前魏的治河名臣所撰的荀河治》!”他如获至宝一般的将文稿捧在手中,竟迫不及待的读了起来。
“王爷知道先生对治河之术颇有见地,特命人寻来了这本古拓本,我稍事/炫/书/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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