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了一下,只可惜三十六卷里仍有七卷被毁坏严重,难以重理了。”曦凰淡淡含笑说道。
“够了够了,仅仅这二十九卷中所含精华就足以受用了。”儒雅文士喜形于色,揖手朝凤昀一拜到底,“草民多谢王爷恩顾相与之情,万死难报。”
凤昀忙伸手将他扶住,朗声笑道:“任先生何必多礼,将来有朝一日先生还需将所有才干报效朝廷才是。”
他摇头,难掩苦笑,如今这世道,权臣把弄朝纲,他这种寒门子弟,又无家世背景,屡试不第,怀才多舛。原来还有凤南王向上举荐,任人唯贤,而如今那些官员却连遭贬谪,分明被人有意打压。
“如今这世道……”话至唇畔,有些说辞他终究也没能讲出来,图了一时快意,到头来给自己和凤南王惹来麻烦又有什么意思,不讲也罢。他又朝凤昀和曦凰一礼,捧着文稿离开书房。
“今上仁弱,外戚弄政,打压贤良,世风不古,我猜他想讲的是这个罢。”曦凰折了下衣袖,在案后优雅落座,如今这般流言在四下角落里传起,说皇上有失仪德,打压名将贤臣,重用后族外戚,虽然这些话被压制在李氏煊赫的光耀下,但却深刻流淌进每个人的心中。
“任先生为人鲁直了点,有些话实在不该说的。”凤昀低着头,将桌上拓本一件件小心收起。曦凰凝眸静静看着他,任竹修是夜箴为他寻来的治河奇才,是藏在他府中的一颗珍石。湛江水患反复了多少年,耗费了多少国库,不仅从不见成效反而养肥了河道总督那些官员。凤昀需要良将美才,而这些年来,夜箴确实为他寻来不少,一旦新朝开立,这些人便可为凤昀悉数尽用。这江山,这帝业,到底是谁耗费了更多心血。
“你不要有所愧疚,无论是窃国之罪,还是万世骂名,都由我来替你担待。”曦凰突然将他手握住,她五指纤细却十分坚定有力。凤昀为人良善,作不出虚情假意,勾心斗角的事情,他更不会贪慕权贵,而如今他逼自己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谁,曦凰心如明镜。凤昀为自己所作的,她一辈子还不清。
“又说什么糊涂话。”他反掌将她柔荑扣住,目中坚毅光芒闪烁,却不会动摇,“既然已经走到这步,该有什么责任我自会担待,哪需要你来为我出头。”话语间,男子的傲气分毫毕现。
他的掌心如火,灼烫着她的肌肤,彼此相持,以夫妻之名,这便是他们的一生了,曦凰蓦然抽回手,像被什么刺中心坎一样,与他的对望中先生出慌乱,她索性撇过头,走到窗下,深深呼吸,却仍旧觉得有苦意在心中蔓延。
凤昀望着她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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