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鼻孔上,是端木的手。听端木说:“子墨,你来帮手。你射中她左手之箭不能拔掉,但可以扎布止一止血。”
“你想救她?”子墨不可思议地叫道,“只因你与她见过两面,便信任此人?”
“我等不会乱杀无辜。”端木答,边开始动手撕下布条给季愉止血。
“可也不能断定她与楚荆人毫无干系。”子墨双手抱起,冷冷地在旁边看着。
楚荆?司徒勋、百里、吉夫人与隐士,都是从楚荆来的。季愉算是明白了。她被无辜牵进来,此是命,怨不得他人。哪怕之前信申一再警告过她,让她快速离开曲阜。原来,信申也是这场政治谋杀的其中一员……想到这里,她心头不由再打了个寒战。
端木掰开她口,把水囊里的水往她嘴里灌了一点。她睁开眼睛,看着他。端木的眼睛眯眯的,说:“是否救你,还得由我家主人主意。”
在这样的关头能容许她说不吗?因此她不会做无谓的抵抗,任他将她扶了起来。她几乎是没有力气的,只能倚靠在他身上慢慢挪步。子墨跟在他们后面,一直用冰冷的目光盯着她。好像只要再得到公良的命令,他就可以一刀解决她这个猎物。
走了有一段路,然后看见一名宽袍飘荡的男子站在原野间望月亮。月光下,他的双眉舒展着,两目放得很远很远,两只宽敞的袖口像是欲随风而去。他的神情,一如既往,是模糊不可辨析的。
季愉一直有想过,这个男子奇离古怪,让人捉摸不透。但是,没想到有这样一天,他要决定她的生死。因此,她为之前能与他见过面而感到庆幸了。
“主人。”端木朝他跪下,说,“此人从宅邸逃出,却非与隐士有干系,请主人主意。”
公良低下头,抬起的一只眼睛在季愉脸上瞅了一眼,紧接迅速锁定在她腰间的布包上,道:“她腰带所系何物?”
季愉心道:他眼睛怎可这么尖?她没有挣扎,任端木把她腰间的布包解下查看。
端木继而回答:“应是药。”
“吉夫人曾是服侍太房医工,医术精湛。”公良对此的推测不假思索,抬起的眼睛又在季愉脸上瞅,“你是如何得知吉夫人来历?”
吉夫人的来历对这里的世人几乎是个秘密。她不能说出消息来源于司徒勋,因为关系到与吉夫人的交易。世子,还得靠司徒勋派人来救。
“看来,她并不是毫无干系之人。”公良道。
一听这话,子墨哈哈哈地大笑起来,带了得意道:“端木,公良已是发话,你还想救她?”
“主人是何主意,我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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