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从执行。”端木一本正经地答,“然,主人是何主意?”
子墨冷哼一声,但也在等待公良下令,因此那只手又抓在了匕首上。
公良的眼睛,是在季愉干裂出血的嘴唇和流血的左手徘徊了会儿,忽然醒起的样子:“童子谣是你所唱?”
季愉看回他,用一种复杂的目光。
由是,公良走近到她面前,低下头,冰冷的嘴唇似乎是要贴到她一眨不眨的眼睛上面,道:“我在想,我救了你有何好处。”
季愉没有答声。事实上,是体内大量的失血,让她早已昏昏欲睡,她怕一开口,会引发晕倒。
他的手,便轻轻触摸到她的左手上,指尖沾上了她的血。
“我想活。”她终于开了口,是感觉到如果她再不表明态度,他恐怕会将她弃在这里慢慢流血而死。这比让子墨将她一刀杀了更可怕。
因此,他是突然对她这种表态感到由衷的兴趣了。是,一个贞烈的妇人,好比非要和丈夫一块死的吉夫人,只能让他感到无趣。贪生怕死,才是人之本性。如何在贪生怕死的本能下遵守住规则,是一个人的智慧。他欣赏有智慧的人。
“把她送到阿突那里。”
“是。”端木高高兴兴领受了命令。
相比之下,子墨气愤与惊疑:“为何?”
“她口中有秘密,我需要知道。”公良说。
子墨气急:“应将她投入牢中,鞭打逼供。”
“子墨。”公良忽然沉了声音,略带了点训斥的语气。
子墨怔住,有些忌惮地望着他。
“你好好记着。要让一个人屈服,先是要俘虏其心。”
贰陆。姬舞
端木起身后,立马命人牵来一匹马,准备带季愉离开此地。
然而,天际硝烟滚滚,一队马儿向他们方向奔来。公良摆一只手。端木动作迅速,将季愉左手带的箭端切掉,再立刻展开一件宽大的衣袍罩住她头顶。季愉被衣物遮盖了视线,只能以声音判断外面的世界。
应有两三匹马儿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停下来。其中一匹高头骏马,拥有一双沉重的马蹄,马嘶声丝长宏亮,不像鲁国境内能拥有的马儿。这匹马的主人应也是高大威猛,声音里带有厉杀之气,恐怕是久经沙场的人,一开口便是凌厉的质问:“公良,为何不命人向东追击逃窜犯人?”
“舞兄。”公良淡淡地答,“您料事如神,已命人追击犯人,我何必凑热闹?”
舞这个字,在路室曾听他人说:现今燕国公称舞。莫非此男子是燕国公?若是,如春风一般吹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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