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惊,慢慢来。话说,你方才想说什么来着?”
话毕,高长恭便倾身过来。我一惊,立刻向后挪了挪,但他只是抬手从我的肩上穿过去。
我能感受到他宽大玄青的袖口拂在肩头,带来一阵清淡暖流。失神间,他已将信鸽抓起,熟练解下赤色鸽爪的圆木筒。
紫檀色圆木筒中塞着一条卷成直筒,以及一个青色小瓶。滕郢舟目光盯着那个青色小瓶不放,断了线的脑袋终于接上了,张口哀道:“……孝瓘,你欺人太甚!”
我看了看高长恭,又看了看滕郢舟,有些费解。但看到自己捧着那杯滕郢舟来不及接过去,被我握在手里的空杯子很是失神,因为方才的间隙里,杯里的水都洒在身上了。凉意氤氲,秋末冬初的温度又很低。没有听他们接下来的言谈,我即刻便奔回屋中换衣服了。
滕郢舟的小瓷瓶里装的都是药,不是毒药,也不是治病的药,而是易容的药。
沧州滕家最为骄傲的便是医术,但到了郢字辈这代,偏偏出了一个滕郢舟,生生将医术扭成易容术。自小便收集各种药物用来研制易容术,逐年的长达,也伴随着易容术越发的出神入化。
若说滕郢舟为何抛弃医术如此致力于易容术呢,其实很简单,仅仅是爱好。就像有些人喜欢收藏古玩玉器,有些人喜欢收藏美女一样,没有为什么。
但我不得不说,滕郢舟的喜好确实非常异于常人。
高长恭拿到的青色小瓶中装着滕郢舟寻而不得的一味药材,所以他不怕别的,就怕高长恭用此威胁。而高长恭似乎就想让他生气,故意不给他,两人更像是彼此奚落的损友。
直到傍晚吃饭时候,滕郢舟还是在耿于怀于那小瓶药材,虽然他已经拿到了。
皓月垂空,辰星如炬。
良辰美景下,高长恭理所当然的忽视了他,反而又塞给我一团暗色物什。与昨日初遇滕郢舟时给我的一模一样,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昨天的那个由于我没打开,郁闷之余便随手丢开了,至于丢在何处,有可能是屋中角落,也有可能沉入江水了,总之肯定是找不到的。
见我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滕郢舟无趣的走开,抱着他那一堆的小瓷瓶,拖着长长影子下了底层。
收回视线,我仔细研究这暗色的团子。突然觉得油纸面上那些云纹的纹理似乎纠缠回环似乎勾勒出两个方正的小字,立刻将眼睛贴上去,费力辨认并一笔一笔将两个字描摹出来。
高长恭奇怪地将我看了看:“你做什么?”
圣人总云:动手动脑,手脑并用,在认知中尝试,在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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