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孝珩同时愣住。
厅角的熏炉蒸腾着若有似无的香,而这两个字萦萦绕绕地缠在心间烙到身体,仿佛这辈子都没办脱去。
郑元义待我很好,郑子翻待我也很好,我想他们真的是把我当做十八年前失踪了的妻子、母亲腹中孕育的那个小生命了。
十八年……她失踪了十八年,我刚好十八岁,又顶着一张和郑尔菡相似的脸,恐怕换做是谁也会这么想。
这个消息被高孝珩消化几天才不再惊愕,带回去给高长恭,他也愣在当下,只有他的三哥高孝琬高兴地不得了:“如此一来,大哥便该准备准备动身去提亲了。我亦是哥哥,不若我同大哥一起去吧!”很遗憾至今我还没见过高孝琬,我想,这个孩子一定是极其呆萌呆萌的。
我不知道凭空而来家人对我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没有他们我就没办法嫁给高长恭,没有他们,我只是我。但是现在,我想,有了他们我也只是我,就像我断言肯定自己不会是郑尔菡时一样,我也可以断言自己不是郑尔萦。
一千五百年的时空距离,就算我撒泼打滚求着老天爷爷让自己是郑尔萦,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莲洛斟满两盏茶放好便退了出去。我将白瓷瓶摆好,慢慢挪到郑子翻对面坐下,他转头望了望瓷瓶笑道:“院中的海棠,每年都是开得最好的。”
“嗯,我听厨房的大娘说起过。”除此之外,我还真不知道自己可以说什么,以前的事我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参与讨论,不可随意胡诌,胡诌下去会显得自己很没文化。
郑子翻起茶盏抿了一口道:“若是喜欢就让人多摘一些回来,家里除了你大嫂,难得有人折画插瓶,今春她身子重了,也不便去。”
郑子翻的妻子是范阳卢氏宗族的女儿,算起来和高长恭的大嫂关系不甚太远。
她和郑子翻住在新府,怀有八个月的身孕,很少来此走动,所以我只见过她三次。在我的认知里,她是一个极其贤淑的姑娘,话不多,却很知心。
我点了点头,安慰道:“你放心吧,现在有我了,一定不会让府上任何一树春花白白开放的!”
郑子翻愣了愣没说话,半响才又抿了口水,我不甚在意地将白瓷瓶抱过来放在桌子上:“不然你将这瓶带回去,沾沾小妹的光如何?”
“……不用了。”
我把瓶子又向他推了推:“你不用跟我客气,我跟莲洛可以再去折一些来。”
郑子翻:“……”
在我难却的盛意之下,郑子翻终于将白瓷瓶往旁边挪了挪,复而将油纸包推到我面前:“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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