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天黑地一头撞到御马的后腿。马惊失控,抬蹄猛跑,高演未妨整个人倒头就从马背摔到地上。
其实平日这样摔一下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屁股开花,疼上几天,休养一段时间依旧生龙活虎。可这次仿佛老天都不愿意放过他,高演因断了几根肋骨一病不起,久养不好,最后竟然变得药石无医。
我不清楚高演的厄运是不是老天实在看不下去他抢了侄子的皇位,最终不遵守对高洋许的诺言又杀了他,可人生在世,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做,也不可做。
世事本无常,所以人啊,做什么不要做太多的亏心事。
一次亏心没受到惩罚无事可能是老天爷在打瞌睡没精力搭理你,两次无事可能是自己运气好躲过一劫,可再一再二不再三,真的等到老天爷睁开眼,琢磨着如何与你清算清算,那时要付的代价除了万劫不复再无其他。
记住一句话,人在做,天在看。
皇帝病危,年末的日子,晋阳和邺城似乎都笼着一层挥之不去的暗淡压抑。
十一月初二,伤势加重昏迷数日的高演终于清醒片刻,好像有什么牵挂放心不下,又大抵是死前最后的回光返照,他派遣赵郡王高睿传旨,言太子年幼,将皇位传于皇弟长广王高湛。
小凉亭外的世界白雪茫茫,冷风忽而一吹,带着阵阵的梅香。
当高演离世的消息传来时,高长恭的右手正捏着枚黑色的棋子准备落下。我抱着手炉坐在一边看得入神。,然看不懂,但左手和右手的博弈仅在一边欣赏着也会觉得精彩。
林旭将最后那一句话“皇帝薨世”说完后,他手间的那枚棋子骤然脱落。一条线延长的线磕在石桌上,弹了下便滑出凉亭的围栏,倏然隐没在厚重的积雪中。
我的手指僵了一僵,视线追随着棋子而去,只见深深地积雪被砸出一个幽长的小坑。
人命永远都算不过天命,齐国的江山再次易主。暗暗掐指算了算,果真不够三年。
乌青的狐裘大衣将高长恭的脸衬得格外苍白,我看到那双丹凤的眼眸中氲起一片雾气,连着身后铺天盖地的白雪,竟完美而和谐地融为一体。
半响之后,他的左手探进棋篓摸出一枚白子,重重的压在棋盘的左下角,啪的一声,溅起细小灰尘:“小昀你说……是白子赢了还是黑子赢了?”
我很诚实地摇摇头,一来是真不知道,二来,这样的气氛似乎也不适合我插科打诨地猜测。
他的头微仰了一个角度,正好挡住偏西山之处投来的阳光,整个人都镶上了一圈金色的轮廓。眼未看棋盘可手却按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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